辛安道:“那金丹并非死物,我当年乃是追到横断山脉去,在那里寻见它的踪迹。”
白崇一道:“你是如何发现它的?”
辛安道:“那物未服化时野性尚存,不似人体内丹那般真气收放自如。它那金光会时不时蹿飞出来,只要守在方圆五十里远近,时时观测,望见天上映出一朵金云来,多半就是它。”
白崇一来了些兴致,追问道:“当年你又是如何捕获它的?普一说它若是有了灵性,生人轻易近不得身。”
辛安道:“那金丹喜灵秀之气,往往是藏风纳水聚气之地,我学过些堪舆之术,寻见它时正在一处山谷里,凌空飘着,吸纳天地之灵气。我推过去一道真气,慢慢将它引过来,趁其不备,才将其擒住了。”
白崇一道:“如此说来,你这几个法子倒是用得上。”普一紧着上前一步,道:“是否要派些弟子去驻守观测?”
白崇一摆摆手道:“辛安不是已经说了吗,那金丹并非四处蹿飞,而是有轨迹可寻的。”顿了顿又道:“先要找到一个懂堪舆术的高人,排出个风水图来,一个个寻去,总能见到真章。我不信它还能凭空消失了。”又转而问辛安道:“你不是精通堪舆术吗?怎么不主动请命?难道是无心于此?”
辛安忙道:“已荒废了几十年,实在不敢贸然应承,若是误了大事,我身家性命事小,宗主及白元的前途事大,安敢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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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一忙道:“我去北方请些卜师来?”
白崇一点点头道:“既然你不肯接,那只能如此了。你去北方多找几个来,若是能找到玄算子那般能人异士则再好不过了。”说完,心里有些酸楚,往事历历在目。十年光阴对于玄修者来说乃是惊鸿一瞥,但其间种种亦让人耿耿于怀,酝酿久了乃至于刻骨铭心。普一和辛安并不识得什么玄算子,只当是闻名于世的高人。便领命去寻人了。
布置好了这一切,白崇一心里又燃起了一丝丝希望来。按辛安所言,元隆金丹也并非毫无踪迹可寻。相比起来,找它要比找白灵儿容易的多了。正颔首沉思,有弟子来报说伊督使者忽来觐见,奏请宗主明示之。白崇一道:“安排他到会英殿等候。”待弟子出去,便有几名弟子进门,侍奉他更换华服,前往会英殿接见伊督使者。
感受到白崇一的强大气势,那使者腿脚已开始微微发颤,及至白崇一从身旁经过时,禁不住,晃了晃身子,跪伏在地上,口称“万岁”。白崇一先是一怔,随后笑道:“这已是旧制了,如今政治清明,哪里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妄称‘万岁’,说吧,此来又有何事?是叫我出人还是出物?”
使者道:“安南王丘和拜谢宗主圣恩!”
白崇一摆摆手道:“莫讲究那些缛节俗礼,快说正事吧。”
一路上,使者将临行前丘和所交代的事项反复背过,如今自然是对答如流,道:“此次前来,所为有三,一者就是昔日我主向察燕圣皇称臣,敕封安南王,如今旧朝已覆灭数十年,我主只不曾改,仍一心向北,今日特来向宗主请一道钧旨,或是封王、或是自立,请宗主明示之。”
白崇一道:“这几十年来你用的是什么称号?”
这一问使者是没有准备的,只能本分地答道:“称的是伊督圣皇。”
白崇一道:“圣皇?你那主子野心倒是不小。既然已称了圣皇,又何必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