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问道:“哪里?”
白榆淡淡地道:“沙河!”
众人被他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吓了一跳。沙河乃是一方巨擘,哪里是那么好招惹的,白元虽未与沙河有过正面对抗,但它同白元一样,也是上古三十二族之一,矗立察燕大地数千年之久,早已是名扬天下、根深蒂固,其实力不在党项之下,白梓的死状还历历在目。这白榆平日里一语不发,怎么猛一开口就提出这样的观点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白榆并没有得失心疯。他见众人这副错愕的表情,心里反而有些得意,故作镇定地缓缓解释道:“要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他绝想不到我们会去攻他,况且沙河五子如今都驻守在北境,只剩下朵朵尔一个,即便他长着三头六臂也架不住我们四面夹击。”
白桢道:“还别说,老四这个主意还真是有些道理。”
白灵儿道:“若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尽数出动,但如果那样又势必造成东山空虚,只怕黑刹趁虚而入,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岂不成了断线的风筝,孤悬在外了吗?若有差池,只怕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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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桢道:“伯舍兄弟两个在东山守了十多年都没有人来攻取,怎么我们出去转一圈就会被人攻了呢?天下哪有那般霉运又碰巧被我们几个碰上。退一万步讲,即便真像你说得那样,背后还有宗门,还有宗主,他就不会想法来营救吗?不知道你们什么样,反正我在这里待得烦腻,身上都要长虱子了,总得活动活动,若不打沙河,那就去打白松,还有北境,总之要动起来,一动不动像个王八。”
白灵儿仍是不放心,总觉得事情不像白桢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奈何他如此执拗,作为晚辈又不好撕破脸皮,于是她用眼神向冲虚子求助,然而冲虚子并没有看自己,对她的求助熟视无睹,但他终于还是说话了,道:“既然二位如此迫切,那不妨就试一试吧,不过我以为还是要轻装进发、行动迅速,对外也要守口如瓶,连东山的伯舍、季布也不要知会,只怕消息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白灵儿彻底绝望了,没办法,只能随他们去了,却还是提醒道:“宗主那里是否需要通报一声,省得日后招致罪愆。”
白桢大喇喇地道:“所谓法不责众,再说我们也不是为自己拼命,拼命打天下还不是为了完成他的夙愿吗?若是当年听了他的,如今也不至于如此被动。都怪那两个害人精,误了宗门,也误了我们。”
白榆摆摆手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还是快快准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