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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薛虹克制良久以来,第一次尝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凡二人独处,总是要沾一沾荤腥的。
而黛玉本就面皮薄,虽然早就彼此认定终身,但还是抹不开颜面。
林府后院中,师兄妹二人本在后花园亭心赏梅抚琴吹箫,琴萧和鸣,也算高雅。
凉亭内的石桌上,一盏拳头大小的香炉放在石桌上,香烟袅袅升起。
一双素手拨弄琴弦,或拢或拈或挑,随心所欲,琴音潺潺,清澈见底,百转千回,温婉娇柔。
箫声沉闷,其呜呜然,低沉却高亢而炙热,以诉衷肠。
二者所弹曲目一开始还是按谱和奏,可到了后面,由心所发随心所欲,清脆、低沉,清冷、高亢,一刚一柔,竟然无不契合。
琴音初曲哀愁泣血,仿佛孤独无知迷茫的少女。
箫声初曲飘逸却涣散,一如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而后……乐声一转,相逢、相识、相知、相伴……相爱。
两道音乐之声再无彼此之分,水乳交融,乐声由低转高,渐入欢快,又再入柔和,一如两人的情感,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却甜而不腻,长长久久也不会改变。
一曲终毕,黛玉停手,薛虹也将洞箫收起,十分自然的迈步走向黛玉。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站在黛玉身后的雪雁、紫鹃二人都被薛虹不知不觉间支走。
一曲完毕,黛玉正要同紫鹃讨要手帕擦拭鬓角额头的汗水,鼻间却忽然出现熟悉的气息,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师兄莫要胡闹……这里是外面,还有人在呢。”
薛虹将黛玉拦腰抱起如同在怀里抱了只小猫一样:“人?这里除了咱们夫妻二人哪里还有别人?”
黛玉这才惊觉,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自己的贴身侍女已经被薛虹支走了。
“师妹,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屋吧。”
尝到了荤腥的猫哪有那么容易停下?
薛虹到底心底有着理智,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收些利息还是可以的吧?
黛玉亦不言语,只是紧闭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行掩耳盗铃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