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中,袭人只身着单薄的里衣被绑在院子里跪在雪地之上瑟瑟发抖。
身后站了两排丫鬟、婆子,最前面则是现如今贾宝玉、夏金桂房里的几个大丫鬟。
曾几何时,风光无限,在二、三等丫头眼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成为宝玉的姨娘的袭人,如何落得如今的田地?
夏金桂小腹微微隆起,手里拿着跟上等的鹿皮抽条卷成的细鞭指着袭人便道:“真真好一个不要脸的奴才!
昔日你未经允许勾搭主子,被发现后我本应立刻发卖了你去。只不过到底太太心善绕过了你。
我原以为你已洗心革面,不敢再有二心,不想趁着奶奶我身子不大爽利,又勾搭起了宝玉,险些让宝玉背上了恶名。
你自己说说,奶奶我该怎么罚你?”
袭人此刻已经冻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纵有一肚子的委屈,却也的落不出一颗泪珠来,只是抬头看向站在夏金桂身旁的贾宝玉。
贾宝玉张了张嘴,有心说话,但又闭嘴低着头退了回去。
见状袭人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外界的纷纷扰扰再也入不得耳。
顷刻间,鞭子落下,原本上等的容貌顷刻间便多出了一道血痕。
夏金桂仿佛刻意为之,手中长鞭几乎都是奔着袭人的脸挥去的。
下手之狠辣,哪怕往日看袭人不顺眼的小丫头们也不忍直视。
可无论夏金桂如何折磨袭人,她也不求饶,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贾宝玉,看的对方掩面离去。
夏金桂没能听到意料中的哀嚎与求饶,心下极度不满,还准备继续下去时,一旁的宝蟾有所顾忌道:“奶奶,这袭人说到底也是太太的人,咱们罚也就罚了,若是贸然取了她的性命,恐太太不愿……”
许是成了亲后,夏金桂不再掩饰自身的性子,竟然直接破口大骂道:“太太又怎么样?若不是我夏家的银子帮衬着,别说娘娘省亲别院,恐怕这府里都要了饭了!
想拿出婆婆的架势来压我,可以吧。把我夏家的银子还来!
天底下可断然没有吃着软饭还能硬气的例子!至于这个小贱人……”
夏金桂扔掉手里的鞭子,近前一把捏起袭人的脸,强迫让她看向自己。
此刻的袭人已经冻的快要失去意识。
夏金桂看着这张被自己鞭打出条条血痕的俏脸,心底还是不解气,反手从头上拔下簪子,刺在袭人的脸上,狠狠一划!
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袭人的脸上。
夏金桂这才满意的松手,示意下人将袭人拖回房去,大正月的不要死了,讨个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