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律风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束长安不一样。

任何感情都需要维护。

并不是你生了我,靠着血缘,我就该此生回报。

在束长安的眼里, 她感念母亲生她辛苦。

却不会感念束国年。

束府的孩子,长那么大,束国年唯一辛苦的地方,就是她娘怀上她们的那一晚。

束律风没有再说什么。

束言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发言。

在束律风和束长安面前,他就是天生的弱势。

比怕束律风还要怕束长安。

信使见兄妹三人不说话了,又给顾九渊行了个礼,转身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束长安放下车帘,厚重的夹棉门帘隔绝了外面的冷气和声音。

她重新偎进被子里,大朗在她脚边蹭了蹭。

束长安半阖着眼,慵懒的跟大郎有的一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狠?”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九渊闻言,摇了摇头:“束国年此人,冷心冷情,不配为人父。”

马车急促辘辘前行,束长安声音很轻,“以前,我不明白,‘合适’和‘对错’之间会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