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失言。”朱厚熜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情况你也看到了,理政治臣,治理江山社稷……这些我都是手拿把掐,可教这么个儿子成才,我是真没信心。”
“想我教?”
“你又不是没教过,凭啥我的太子不行?”朱厚熜又开始心里不平衡,愤懑道,“仁宗你教过,宣宗你教过,宪宗你教过,孝宗你教过,武宗你也教过……他们做太子时你都教过,凭啥我的太子你不教?”
“仁宗宣宗那会儿,我的根儿就在京师,只不过是顺手而为。”李青说道,“至于宪宗,与其说我教,倒不如说是我在打压他,且为期很短,孝宗也很短,武宗……武宗是天赋高,可不是我教的好。”
李青道,“我一说他就懂,甚至我不说,他都能领悟,真没啥关系。”
“合着就我的儿子笨呗?”朱厚熜气结,“就我的儿子,你没空,没时间?”
“……你看你,我这样说了吗?”李青也有些恼火,“你把我当什么,保姆?”
“保姆?”
“不稀得与你说。”李青没好气道,“你这个当爹的足够优秀,完全可以教儿子,干嘛非要我不可,你有这个能力,缺乏的只是耐心而已。”
朱厚熜:“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有情绪,你对我太区别对待了。”
“咋还给点好脸就灿烂呢。”李青冷冷道,“我对你够好了,相比你堂兄,你挨打够少了,此外,你说我对你区别对待,是,我是对你太区别对待,区别到大明十一帝中,我就给你炼丹,就教你修道……”
“十帝!”
“我说十一帝就十一帝,再逼逼,大耳刮子抽你!”李青有些怒了。
李青一恼,朱厚熜反而冷静了。
“你现在忙,我体谅你,不过,等你不忙了,得来京师一趟。”朱厚熜哼哼道,“至少,你也得教太子一段时间,我不能吃亏。”
见李青撸袖子,朱厚熜连忙补充,“不求多,跟教孝宗的时间一样长就成。”
李青深吸一口气,问:“头还疼吗?”
“啊?”
“我问你,头还疼吗?”
“这个……”朱厚熜感受了一下,嘿?还真不疼了。
“咳咳,其实,我这都是气的,并不是什么病……”
“嘭——!”
朱厚熜呈大字型躺在龙榻上,喃喃道,“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既往不咎呢,都是骗人的,你哪有人品啊……”
李青冷冷道:“若有下次,我弄不死你!”
“……欺负大明皇帝是不是很爽啊?”
“是你先惹我的!”
“呵呵,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就是被太祖欺负惨了,故才有事儿没事儿,欺负一下大明皇帝,你就是纯粹的报复。”
“我没有!!”
“瞧瞧,枉你修了百余年的道……”
“嘭——!”
李青摇头叹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除了挨揍,你还能得到什么?”
朱厚熜有些生无可恋,愤懑道:“爽吗?”
“小爽……什么跟什么啊,我哪里是报复,我不似你,太祖绑我下山,把我当牛马使唤……我早就忘了。”
李青撂下一句:“以后有时间,我给太子补一课也不是不行,跟孝宗一样的标准,成不?”
“说好了!”
“这方面,我人品还是……咳咳,我人品一直挺好的,不是吗?”
朱厚熜嘴角扯了扯,别过头,一个字也不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