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朕修身养性的本领不到家,实在是,实在是……太气人了。”朱厚熜咬着牙,面色狰狞。
李青好笑道:“太子本就难当,皇帝和太子天生对立,历史上父子相残的戏码还少吗?”
“正德是这样的吗?”
“能一样!?”
“……好吧,孝宗呢?”
“孝宗做太子那会儿,确不这样。”李青说道,“不过,情况不一样,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他都不知道他爹是谁,之后,光顾着黏爹了……没有可比性。”
“宪宗呢?”
“宪宗做太子那会儿,也不这样。”李青说道,“可也是有原因的,宪宗和中宗相处不多。”
“英宗呢?”
“英宗做太子那会儿,我不在京。”
“宣宗呢?”
“好圣孙,你以为呢?”李青白眼道。
朱厚熜也翻起了白眼,却是被气的,“那不还是就他这个太子不争气?”
“也不能这么说。”李青道,“父为子纲,父不慈,则……哎哎哎,冷静点,冷静点,别讹人……”
又是真气,又是针灸,又是掐人中,总算是将朱厚熜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李青无奈道:“你光挑他的毛病,自然全是毛病,事实上,望子成龙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凡事要讲究个度,不能求全苛责。”
“可为什么就朕的太子这般不争气?”
“……”李青不敢再打击朱厚熜,不然,难以脱身,只好转变话术,通过比惨,来抚慰朱厚熜脆弱的心灵。
“你不是个例,真的。”
李青翻起陈年往事,“懿文太子你知道吧,太祖那般喜爱……”
“太祖喜爱的成祖!”朱厚熜纠正。
这燕王一脉该死的胜负欲……李青没好气道:“实录知道,我知道?”
朱厚熜:“……”
“太祖对懿文太子的情感,不亚于孝宗对正德,可即便那般,太祖也经常性的被懿文太子气得不行。”
“再说回太宗,对身为太子的仁宗也是哪哪不待见,子不类父的话,可没少说。”
“宪宗对孝宗也是失望大过期望,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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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插话道:“不是我对孝宗有情绪,列祖列宗之中,孝宗确实逊色不止一筹。”
李青冷笑,“真没有情绪吗?”
“……我可说错了?”
李青不置可否,道:“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不只你一个人有这种心情,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朱厚熜默然。
良久,
“可这个太子,怕是连孝宗都不如啊。”
“啪——!”
李青赏了他一巴掌,冷哼道,“差不多行了,若是孝宗有别的子嗣,皇位会轮到你这一脉?不说这个,就是你爹听了你这么说他大哥,也得大耳刮子抽你。”
顿了下,“你爹娘结合,还是孝宗包办的呢,没有孝宗,都不会有你,你爹对孝宗这个大哥,十分敬重,你别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