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还好我赌对了,没在学校里找你。”柏河三辉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打湿的浓密黑发盖住眼睛,“两小时,八公里,真是夸张啊你。”
“……您为什么要来找我,一切都没法改变了,您已经尽力了。”祥子沉闷地回应,态度消极。
“我当然知道我尽力了,不然我哪里有脸来找你呢?”柏河三辉搂住祥子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祥子下意识地挣扎,但在柏河三辉有力的大手下还是顺从地靠了上去,只有这样本就不大的一把伞才能勉强遮住两个人。“我说过的吧,一切有我呢。”
“诶?您的意思是?”
“我和你老爹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不来骚扰你的生活,我就不去诉讼他赔偿我的车子。本来没打算做得那么绝的,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
终究还是牺牲了您呢,柯医生。这样我欠您的越来越多,我这一生怎么还的完啊……
耳朵紧紧贴着柏河三辉的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丰川祥子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有对柏河三辉的内疚,有对无能的自己的痛恨,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某些前所未有的感情在心里滋生,蔓延。“请……请让我靠一会,我现在很乱,感觉……像是在做梦。”
“没关系,既然是在做梦,就做到梦醒,我在这儿呢。”柏河三辉轻轻抚摸着祥子湿透的蓝色秀发,哼唱着祥子没听过,但感到无比宁静的曲调。
[冷雨夜我在你身边 盼望你会知 可知道我的心]
[比当初已改变 只牵强的相处]
[冷雨夜我不想归家 怕望你背影 只苦笑望雨点]
[须知要说清楚 可惜我没胆试]
……
“呼……呼……”祥子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祥子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平静的微笑,似乎梦见着什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