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去工作了,下午四点下班的时候,我希望这里是干干净净的。”
背上背包,柏河三辉信步离开,只留下一屁股栽倒在椅子上惶恐不安的祥爹。
……
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已经不知道闯过多少个信号灯了,眼睛始终被一层泪水模糊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生活?
明明已经见到曙光了,明明柯医生就在身边却还是逃跑了,明明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明明已经攒下了两万一千円……
明明……
三公里?还是五公里?丰川祥子终于绊倒在路边的花坛里,膝盖磨破一大片的皮,却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是蜷缩在街边一个不为人所注意到的角落,无声啜泣着。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退出crychic了,不是因为所谓尊严,也不是迫于生活的无奈,而是因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只能一把抓住自己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当做救命稻草——希望。
希望父亲能够振作起来,到希望家里能多一些温暖,再到希望柯医生能够帮助自己摆脱老爹独立生活,再到……
噢,好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结束了。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由小转大,霓虹每年的台风季都会有这样毫无征兆的降雨,但祥子只觉得这是老天对她的嘲弄。
随便吧,摆了,歇逼了。祥子就这样任雨点淋得浑身湿透,低温逐渐侵蚀着祥子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透明的白伞撑在祥子头上,雨点打在头上的感觉突然消失,祥子有些木讷地抬起头,看到了微微喘气,同样浑身湿透的柏河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