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映射在丰川祥子的脸上,止疼药生效了,让她有力气坐起来靠着墙一边休息一边端详着同样沐浴着残阳的柏河三辉安静地撰写报告。
校医被打发去向校长报告情况了。
有些沉默。
“丰川...祥子?我没有念错吧?”笔锋凝滞,柏河三辉率先打破了静止的气氛。
“为什么这么说?”丰川祥子问道。
“我是天朝人,本名柯三辉,叫我柏河三辉就好。”柏河三辉笑了笑,把大开的窗户关小了些,起风了。“我的霓虹语不是很熟练。”
“不出意外,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应急医生了,意思是专门应对今天这样的事的医生。”
“嗯。”祥子小声地回应了一下,低垂着脸,蓝色的刘海盖住玳瑁般闪亮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东西,吃了多少?”
“......两个。”
“......昨天是四个。”
当然是一批来历不明的过期红豆面包,80円一个,堂而皇之地摆在学校小卖部的货架上。
祥子仔细算过,如果用两个面包代替中午的便当,每天可以省下来300円,一个月就是一万多,两三个月就能给家里置办一台风扇。
前天下午3点40分,距离放学还有20分钟,祥子借口上厕所偷跑出来,到小卖部一口气买了40个红豆面包,用六个折叠好放在裙子口袋里的不透光塑料袋兜好放在杂物间的隔间里,那里常年不锁门。
祥子知道那里有人会在放学时分弹吉他,但名义上还是公共区域,她要是放东西在那里也没人能说什么。
但是就目前看来,省米祥姐变成烧米祥姐了。
霓虹的医疗消费,不能说是物美价廉,也只能说是趁火打劫。
“唉......”柏河三辉捏了捏眉间。
他虽然是穿越过来的,对祥子是个家道中落的大小姐一事有所耳闻。
但也没想到能穷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