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后,一阵区别于蜂拥而至的病号的急促脚步想起,伴随着行李箱轮子和瓷砖地板的摩擦声响。
嗨嗨嗨,英雄登场!
“抱歉,准备药物花了些时间。”一只蹬着锃亮皮鞋的腿踢开了医务室的大门,紧随而至的是一个穿着方片格纹黑色背心和黑色长风衣的高而瘦的男人,头上带着宽沿鸭舌帽遮住了刘海,深陷的眼窝里装着一对尖锐的黑色眼眸。“谁是最严重的病人,我优先处理他。”
此时医务室里有十几号胃疼的学生,男男女女和一个年轻女校医正在汗流浃背地烧开水。
看来这个房间里最先没的说不定不是祥子,而是一次性水杯。
“我记得我早就提醒过贵校做好应对集体性食物中毒的准备?”柏河三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校医。
校医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脸。“话是这么说但是......”
柏河三辉叹了一口气。
霓虹文化里不得不品鉴的一环。
“好了,大小伙子们姑娘们,”柏河三辉脱下风衣和帽子挂在衣帽架上,漏出白衬衣和挂着青铜怀表的背心,随即拉开了带来的行李箱,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比如减轻剂量的止疼药,葡萄糖口服液和调配好的电解质溶液等,以及一本休假名册。“还能站起来的过来登记名字联系监护人,然后领些止疼药先挺一会儿;比较严重的到床上先休息休息,校医小姐帮我分发一下东西,别惦记你那破开水壶了。”
说实话,柏河三辉这身英伦黑帮打扮真的挺唬人的,男生们想着“沃日好几把酷炫”“天呐,这简直就是我”于是莫名服从了安排;在场的大部分女孩子们在羽丘改制成男女混校之前哪如此近距离见过这款气质型男,也莫名地就顺从了。
至于校医,包顺从的呀,不然就要被这位董事会空降的急聘医生ktv了。
花咲川的校医就是在昨天,面对同样的集体事件嘴硬又不听安排,上午柏河医生把学生们安置好顺便和校长发了几句牢骚,下午就被迫停职了。
很难不相信是校董们早就想开那个倒霉校医了。将心比心,花咲川的校医开得,我羽丘的校医难道开不得?
柏河三辉只是一靠近丰川祥子,发青的脸颊,无神的双眸,若有若无的低沉呻吟,那股几近弥留的气息就立马扑面而来。
“呜啊,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食物中毒了,必须要下重药。”
开玩笑的,姑娘家家的不如小伙子们耐造。羽丘的学生身体素质也确实不错,至少比花咲川的学生要好,只要不是营养不良,吃些药挨到监护人接回去看医生是没什么问题的。电解质溶液是为了应对病情严重的学生可能有脱水和电解质流失的状况。
小主,
比如一个姓比企谷的学生,让柏河三辉记忆犹新。
话说回来,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月之森的校医,其余两所学校的校医好像摆设,或者是平时只用应付三三两两的学生,给人家倒杯热水再让躺一会儿就打发走了,如今面对集体性事件突然不会做事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大部分学生都被家长接走或者部分恢复了,登记后也就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