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找人,把少爷从牢里放出来吧,他身子弱,受不了监刑。”

凌金霄听他叫苏窈的称谓刺耳得很,斤斤计较,在苏窈还未开口时,他再次冷声宣誓主权。

“你求错人了。”

“这里没有苏二小姐,只有新晋永安侯的夫人。”

苏窈嫌他多嘴獠牙,难得与凌金霄斗嘴:“我既是永安侯夫人,也是苏二小姐,嫁给你我连姓甚名谁都不再重要了吗?”

凌金霄在心头直呼冤枉,他哪里是这意思,又不能当着外人面与苏窈解释,只能憋气憋得脸色铁黑,坐在旁边的座椅上一声不吭,生闷气。

露酒不明所以这夫妻俩怎么就吵起来了,难道真与自己少爷所言两人不和?

但他也不敢妄加猜测,凌金霄这个阎罗还坐在这儿呢,他如今只想替少爷求个恩典,要个准信。

正巧,苏窈想借助凌风止最后的一点作用完成任务,干脆晾着凌金霄不管,装作温和地扶起露酒,满脸为难却表示自己会尽力。

“风止哥哥与我一同玩耍十余载,我定会帮他一把,如今万事还未定,你也不必着急,待会儿走之前去找小谷,她替你准备了一些棉被褥和吃食,你可以送到牢里,尽量让风止哥哥待得舒适。”

露酒破涕为笑,他就知道来找苏二小姐能救自家少爷,偏偏少爷指着他鼻子说不能来侯府麻烦,好在他没听。

送走露酒,凌金霄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他坐在一旁,瞧着苏窈温声细语地帮主仆俩出主意,送温暖,还提起之前的情谊,生了一肚子气,等着她来哄。

见没良心的小妇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打算离开前厅,凌金霄倏尔起身,三两步走到苏窈身侧,一把抱起来她,沉着脸往主屋走。

想把她扔在床上,又碍于她那一身嫩肉,磕着碰着凌金霄也心疼,只能不情不愿卸下劲,把她轻柔放在床沿边,亲手替她脱下靴子,更衣,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这才冷淡问道。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苏窈偷笑一声,随即端正态度,乖巧地点点头望向他。

凌金霄心情舒缓了些,心道她终于打算解释一二,哄一哄自己,便跟着上了床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