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真正去过,我怎么能知道?”
“万一……”
“没有万一。”朝兮道,“只有去过了,才能知道结果,我一定得去。”
解雨臣眸中略有些黯然,“事关瞎子的性命,您……也是人之常情。”
朝兮听出他言语间的寂寥落寞,因朗声道:“不只是我。吴邪他们且不说,你与小黑相识多年,就算没有我,你难道会对他置之不理么?”
解雨臣眨了眨眼睛,顿时释然,“您说的是。就算是让我以性命去冒险,保他再活一百年,我也敢赌一回……反之,瞎子对我也是一样的。”
解雨臣和黑瞎子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虽然他们心中贪图着同样一弯明月,为此相争,可这并不妨碍他们是生死相托的挚友,能为了对方坦然赴死。
篝火哔哔啵啵地燃烧着,朝兮也和解雨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借由交谈驱散昏沉的困意。
也不记得是聊了多久,从九门如今的情况,聊到解雨臣的童年趣事,朝兮偶尔会举起水囊,喝一口里面酸苦的药草茶来提提神。
聊的正欢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们反射性地回头望去,见是张海楼踱步而来,嘴里叼着烟,正要点燃。
许是丛林里湿气重,火花炸开了好几次,打火机也没点燃,张海楼眉头一蹙,索性就放弃了,把烟抽出来捏在手中。
朝兮微微一愣,低头看看手表,是夜里一点钟了,到了张海楼交班的时间。
他们相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朝兮淡定地拉着解雨臣的手,擦过张海楼的肩膀,回了帐篷里。
一夜无话。
次日太阳升起,光照充足,瘴气渐渐褪去,但丛林间依然雾气缭绕。众人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当天下午两点多,他们到达了一个狭长荒凉的山谷外,一条很浅的小溪围绕着山谷流过,在溪边,能看到一个很破旧且有些年头的窝棚,完全是取自山林中的树枝树干搭建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