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那双眼纯净如水,似乎透过皮肉,直直看进了余承运心间。
余相皖继续道。
“今日,我定要叫参与当年之事的所有人,永远留在丞相府!”
余承运听见余相皖说的话,心尖一颤,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嫡子,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点恐慌。
他想从余相皖身上找出他开玩笑的证据,可每多看一眼,心便多凉一分。
余老爷子也没想到当年余承运仅仅只是丢了云涟这个孤女的一个孩子,会在今日诱发。
他心中思索着对策,也不顾自己方才被这对母子羞辱之事了,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开口时语气软了许多。
“长宁,当日之事是你父亲受人挑拨,祖父给你做主,日后府中只有你阿娘一个主母,中馈也交与你娘……”
“祖父!”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余相皖循着那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从人群中跑过来,撞进余老爷子苍瘦的怀中。
余老爷子见自己小孙子,忙分神接住他,佯怪道。
“业儿怎么回来了?”
余耀业还未开口说话,便听一旁的余相皖似笑非笑道。
“自然是我放回来的,不然,怎么让你们一家团聚呢?”
众人闻言一怔,皆是惊恐的抬头望向余相皖。
那个站在满目废墟之下仍旧耀眼得出尘绝艳的少年公子。
生得这般菩萨心肠,行事却一副歹毒模样。
他们就说,小公子明明是在学堂,怎的突然就回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二公子搞的鬼。
虽然二公子与小公子不是一母同胞,但说到底还是一个父亲。
他竟然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林芷秋看着余耀业还一脸疑惑着看向化为齑粉的丞相府,心中倏地一凉。
挡在余耀业身前,看着余相皖,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