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有人看见,别扭的吃完饭,他还想抱我出去晒太阳,这无微不至的关怀实在令我消受不起了,自己干脆利落的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溜到了客厅。
午后阳光暖暖的晒进落地窗,望出去正好看到几个闲人在花树下钓鱼,有胖子苏万和张千军万马,我说他哪去了,还真有闲情逸致,都不知道哪来的饵料。
春波软荡,绿水微澜,确定这处方塘里面有鱼?
我招呼闷油瓶过来窗前看他们钓鱼,他又拿几个大靠枕过来,几乎把我围起来,我右臂抱着左臂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
废柴,都是些废柴,老半天几乎全部空军,他们就是奔着喂鱼去的吧。
我给他们三个编上号,钓鱼苦手一二三,连个屁都钓不上来,看得我都困了。
我转头看闷油瓶,他端正的坐着,手托着脸颊,也看困了。
“你们抓到的人呢?”
小花和黑瞎子都不在,也不知忙什么去了,难道是去刑讯逼供了?
结果听他淡淡的说,“死了。”
我有些吃惊,他们狩猎的到底是不是那个疯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我看着还以为他多牛逼呢。
“那个疯子死了?”
他看我一眼,“......是个随从。”
是那疯子的随从吗?真可惜,死的这么容易,看样子不是长生者,是那疯子自己改造的人?那这回黑瞎子丢的记忆还能找回来么。
“瞎子给你的。”
他从身上掏出一张纸给我。
什么东西,欠条吗?
我接过来打开,纸上写了很多字和对应的拼音,应该是我找黑瞎子翻译的盲文,读起来特别拗口,他还贴心的把一些类似方言的词语做了注释,但依然句句读不通顺,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读了三遍不解其义,随即反应过来,妈的风二河还加密了。
什么讯息这么重要,还需要加密传递?是怕钱被我不知情花出去,被别人看到?可他不想我又要怎么解密?解不开,他这篇小作文就是废的,我根本得不到里面的信息。
真烦心,怎么谁都给我出难题,就不能写个纸条简单明了么,传个信息还要解谜语。
我不了解他,跟他没什么默契,试了几种解读法都毫无意义,想半天没头绪,随手递给闷油瓶,他看一会也没看出来。
只好先放下,等等,我的一千五百块呢?
那点钱不会被黑瞎子眯了吧?他可真不要脸,连徒弟的钱都黑,穿他几身衣服,还收费了?回头高低得跟他理论一下。
我们两个继续看钓鱼,黄队医说过多晒太阳,我现在阳光里晒得暖洋洋,吃着枣夹核桃,闷油瓶怕我晒坏了,端过水来不时喂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