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把我引到黎簇老爹的告别厅,可能原本计划让我和胖子等在那里,只是他俩一个没有明说,一个买不起纸笔,可坑苦了不知情的我。
闷油瓶没说话,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示意我消消气,就算是替黎簇求情了。
我看在他面子上,气消了一点,“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回头请花爷给你上两节思想课,教你做事多思量,多前思后想,让你记住做人别莽撞,少擅作主张。”
黎簇一听都要跳起来似的,连忙说,“这事怎么还能找人代劳啊,你得亲力亲为啊,你来!你自己教,要不我学不会。”
看来他还真是怕了小花的手段,一脸怂样几乎把我逗笑了。
“老规矩,学不会就撕票,花爷跟我可不一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你也别来沾我边,老子没空搭理你。”
毕竟带孩子这事谁带谁烦,老子还惦记着要去拯救刘丧。
黎簇狂翻白眼,他都不想理我了,可能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插嘴,做个老实孩子,躺一边装睡不好么?
我过了会又问黎簇,“那个疯子就是你说的怪物?他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见过?”
“...他妈的那个人比你还疯,一直缠着张有药阴魂不散呢,他应该在找什么东西,张有药不想帮他。这边有好几个人遭了他的毒手,我遇见过一次,能活着跑掉算我命大腿长。”
“这么危险还不跑路,你蠢吗?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交代?”
我心里一跳,黎簇太胆大包天了,还好他没事。只不知那疯子在找什么,七彩火珠吗?是不是那消息就是他从张有药那里获取又走漏的?
他们两个还真是掰扯不清了。
黎簇半天笑一声,“呵,不是你教我的嘛,做人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跟丫死磕到底。自打张有药找上我,我就事事盯着他,留了心眼,想看他到底要对你做什么,一直提防着,所以溜起来眼明脚快。”
黎簇又开始邀功,我心里真是又暖又烦,有种家里的小崽子懂事了,偷偷出去要饭俩月就为给我买块提拉米苏回来的感觉,很生气又有点感动。
“...那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以后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会处理。回头自己去小张哥那领一顿打,好长长记性。”
“......我是卧底啊大哥,负伤归来,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不发小红花就罢了,至少给点好脸色总行吧?”
闷油瓶也摩挲我的脸颊,继续求情,看来这顿打还真是非免不可了。
“行吧,放过你了,快继续睡吧。还发小红花,把自己搞一身的伤,很光荣吗?”
“你不懂,当卧底没当场光荣,还活着回来就是光荣。我真睡了,你别再烦我啊。”
黎簇一身都是伤,亟待修复,一歪头就秒睡了,年轻真好。苏万慢慢躺回他的折叠床,“我带耳机听音乐,马上也睡着了,师兄晚安!”
我看着他俩,一个两个还挺有眼色。
过了一会儿,两个好像都睡着了。
我们继续。
然后发现继续不了半点,这会儿连我也困了,可能有些贫血,肩膀一阵阵疼也撑不住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