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勃兰登堡机场。
航站楼内响起了冰冷女声轮番用德语和英语播报着的航班信息,过往的旅客步履匆匆,偶尔有人站住仔细的听着广播里的声音。
其中的一个航班还有五分钟就要停止检票了,站在登机口的空姐用甜美的笑容对本次的旅客打着招呼,她手上拿着计数器,正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旅客的数量。
头等舱还有两个人没来。
她顿了一下,见登机口没有人了,她转身向一边的乘务长汇报情况,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匆匆的跑步声响起,年轻的女声气喘吁吁的,“终于...终于赶上了。”
空姐抬起头,脸上挂着一道温婉的笑容,熟练的打了声招呼,面对匆匆来迟的旅客,她上前两步接过了她手上拎着的小号行李箱,得到了对方的一句谢谢。
南栖刚刚一路小跑才及时赶到,时屿倒是不紧不慢的拎着行李箱跟在后面,南栖转身白了时屿一眼,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率先走了进去。
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发生了一场争吵,南栖单方面的。
时屿这次来柏林出差原本打算顺便带着南栖玩一圈的,可时屿太忙,南栖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她一个人联系了一个当地的导游到处玩了一圈,记错了回去飞机的时间,等她匆匆告别了导游回酒店里去找时屿的时候,得到了他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乐不思蜀了?”
南栖心虚的和他道了个歉,“我看错时间了,快走吧,现在还能赶得上飞机。”
“没关系。”那时的时屿放下了手中看到一半的书,“机票再订就好了,玩够了没有?”
这句话于时屿来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简单的陈述,不过南栖最近心烦意乱,一点就炸,她冷下了脸,“你什么意思?”
时屿垂眸把书收了起来,他站起身去拿外套,顺便拽着南栖的手腕把人拥进怀里亲了一口,“别乱想,我想你玩得尽兴。”
南栖知道时屿的意思,他就是这个样子,要他再做出什么表情说个什么好话是不可能的了,她很少曲解时屿,但今天她莫名其妙的心里总觉得有一口气堵着,她一言不发的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催促他,“那你快点。”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三个月。
自从婚礼过后,南栖从来没有对时屿冷过脸,时屿对这样的南栖无所适从,他有意哄她,但南栖不领情,如今到了机场脸上也挂不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