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又道:“阿忠虽帮忙盯梢,咱们也须安排自己的人。“
齐妈妈请示:“小五和伏虎盯着韦映雪,几日下来都已熟悉了环境地形,就让许冬和洪昌两人去珠玑巷吧?”
韦映璇点了头。
齐妈妈又吩咐照影:“你尽快去找阿忠,告诉他许冬和洪昌两人的形貌,让他与这两人合计接下来盯梢的章程,三人便该有三人的盯法,咱们却都是外行了。”
照影和齐妈妈都下去办事了。
韦映璇忙了一下午,总算有功夫喝几口茶水,拿了桌上的点心吃。
垫了肚子,外头忽一阵伴着土腥味的狂风吹来,前一刻还晴朗的天空阴沉下去,天上噼啪掉起雨点来,砸在屋檐上,弹下来,溅起一朵朵水花。
韦映璇站起身,望着窗外豆大的雨点,微微有些出神。
上辈子她后来便再未联系过巧算子,她卧床那年,关节彻底毁了,也是在那一年,她听闻王大将军战死沙场,连同他的一位子侄与他一起牺牲在那场战役中。
他的子侄,会是巧算子吗?
雨滴敲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此潮湿阴郁的天里,她思绪却控制不住回忆到前世。
东郊。
雨下大了,董昭静静地站在书房窗旁,凝视着窗外的雨帘,东风不时裹挟着花瓣卷入院内,夹杂着泥土气息。
一场微微凉的秋雨,却让董昭心里弥漫着淡淡的感伤。
下雨了,想必她已是回了侯府,她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站在窗边看窗外的雨水?
她是否仍像多年前信中写的那般,总爱在雨天多愁善感,忆起往事故人?
雨幕中冲进来一个人影。
“主子。”阿忠推了门进书房,嗓音浑厚地禀报:“属下已经打听到侯夫人遇上的难处。”
“是制香水!”他三言两语将今日与照影了解到的情况全说了。
“侯夫人想制的那种香水十分复杂,请了两位城中调香师忙碌几日也未有进展,她的婢女听说属下乃长安籍人,便打听起胡人调香师,属下哪里认得,便借了您那时在长安游历时的经历说了,她的婢女果然有些欲言又止,想必明日便要求助于我了。”
董昭满意点点头,唇边露出点点笑意,“你做的很好,别让她知晓是我,以免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