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对陈海川夫妇很放心,这一家人都是实心人,直来直去不喜弯弯绕绕。
孟氏既答应了,便会保守秘密,不会四处传扬。
“接下来安心等着陈莽的消息便是。”她道,“等有了确凿消息,咱们便知该往哪处使力。”
齐妈妈仍是不乐观:“若太后收到的是焚香,咱们接下来加把劲赶工,总能制出十分相似的,便是留香时间有些许差异,也算大差不差仿成了。”
两位调香师都是花大价钱雇来的,背景清白,当日齐妈妈便带她们签了契子,也立好了规矩,严禁泄露侯府提供样本仿制出的香水方子。
“怕就怕,太后拿到的是茶香。如此一来,她的茶香水在太后那里就是独一份儿,眼看咱们调香师短时间内仿制不出……大奶奶,咱们须得赶紧想个应对之策。”
宋拓那日进宫时,手里只捧了一个小瓷瓶,便不会同时敬献两种香水,只会是两种香水其中之一。
韦映璇坐在椅子上,夕阳自窗边倾泻入书房,金光落在她恬淡的眉眼。
她的侧颜,不骄不躁,有一种宁静的意味。
韦映璇想了一会儿,定声道:“便是暂时制不出茶香,也不是死局。”
“真到了那一步,咱们便一不做二不休,抢在她前将焚香味的香水敬献给太后,总归不叫她独得太后青睐。”
“同时,咱们的制香师继续大力专研,尽早制出一款优质香水做咱们香坊的招牌,若太后好此道,迟早会有发光发热的机会。”
“既要开香坊,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有个长远的计较。”
齐妈妈眼睛发亮,“大奶奶,还是您主意正,老奴都未想到这一步,侯爷先前不是借着还旨进宫见太后么,咱们夫人也能以谢恩为由进宫,借夫人的手把香水敬献给太后。”
“婆母入宫的机会珍惜,太后肯召见,也只有那么一次机会,因此咱们还是要做万全准备,香水味道再持久浓厚些,才好拿得出手。
若有一日咱们的香水与韦映雪的香水放在一起对比时处于劣势,咱们便失了口碑,太后会认为咱们是残次品,她的是精品,如此,反倒绿叶衬了红花。”
齐妈妈神情一凛,“您说的是,说到底,还得靠实力,咱们也不能只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