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打不过,要文斗,他又要跟你玩拳脚,玩马槊。
他的马槊是秦琼是胡国公教的,虽不出类拔萃。
但段志感自认打不过。
颜白进了院子,见丹阳如此模样,心有不忍。
直接走到公主面前,望着左右内侍一眼,淡淡道:
“放手!”
见俩内侍不动,反而瞪着自己,颜白抬手就是一巴掌。
随后把两内侍按在地上打。
“郡公莫打,郡公莫打,奴也是受命而为啊!”
“受谁的命,段志感是受你的命么?”
望着颜白,段志感不敢接话,讪笑着搓着手,陪着笑道:
“墨色,我这也是受命而为,给点脸面,改日请你吃酒!”
“这是公主,是晋阳的姑姑,是先帝的女儿。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该如此糟践,是生是死,按国法就行,你这是做什么?”
丹阳看着颜白。
先前她对颜白并无多大好感,甚至还有些怨恨。
是颜白让自己没有了钱花。
是颜白断了自己得铺子。
没想到自己恨的人,到头来却是唯一一个顾及自己脸面的人。
怪不得自己的那些弟弟兄长都听他的。
心里的恨意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是,墨色说得对!”
颜白不愿在这里多待,指着跪在一边的苍老妇人低声道:
“这人我带走!”
段志感把颜白拉到一旁,好心提醒道:
“别怪兄弟不给脸,如今是赵国公负责此案。
墨色你就别闹了,莫要沾染这些是非!”
颜白感激的朝着段志感拱拱手,直言道:
“我懂,我也不让你难做,你直接说这人是我要走的!”
段志感叹了口气:“何必呢?”
颜白咬着牙道:“他们挑起是非,却安然无恙,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唉!”
段志感重重的叹了口气。
颜白走了,这边的事情自然也被人传到了长孙无忌那里。
望着桌上厚厚的一沓拜帖,长孙无忌轻轻叹了口气:
“墨色,我也不想做恶人啊!”
长孙无忌还没感叹完,长孙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长孙无忌皱着眉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阿耶,不好了,郑氏北祖第六房炸了,房梁断了,砸死了四个!”
“啊,确定是爆炸么!”
“确定,那味道孩儿熟悉,百姓都说打雷了。
人家都来衙门报案了,现在衙役全去了,他们家老四被压了进去。”
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
“阿耶,会是陛下么?”
“我倒怀疑是颜白!”
长孙无忌咬着牙道:“他就是一个小心眼。
这次国子学学子死了那么多。
他不可能咽下这口气,这也太狠了!”
长孙涣也害怕,到此刻长安衙门还没发现火药是怎么进到府邸里面去的。
颜白亲眼望着郑家爆炸后转身离去,晚间还有一家。
“侯莫陈流,是你让马匪劫掠商道是吧,别着急,咱们慢慢玩。”
卢家一收到消息,就知道有人掀了颜白的逆鳞。
而且他还知道皇帝一定认同了这件事。
颜白获得皇帝的首肯。
皇帝需要借颜白的手来彰显自己的力量。
卢承庆肝胆俱裂,此事卢家没参与,但鬼知道颜白要弄死多少人。
一念至此,他猛地哎呦一声躺在床上。
管家着急道:“大郎你怎么了?”
卢承庆虚弱道:“头疼,怕是染了风寒,老了,年纪大了,想念孩儿啊!”
管家脸色大变,立刻大声道:
“快,备马,备马,去把照邻小郎君请回来……”
为什么要把卢照邻请回来,因为卢照邻在跟着孙神仙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