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崔芸娘终究是个弱女子,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那次刺杀失败后,姜步礼便将崔芸娘囚禁在别院的地下室,日夜折磨,以泄心头之恨。

直到后来,崔芸娘患了重病,奄奄一息之际,他才将人放出,任她自生自灭。

许是上天垂怜,崔芸娘竟真的挺了过来,这些年她从未忘记过复仇,甚至不惜委身于他,只为等待一个机会,将他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后来,崔芸娘独自生下姜颂,带着她在织锦镇待了十二年以后,逢闹饥荒,母女俩一路北上,沿途乞讨,找到姜步礼认了亲回到姜家。

这些年,姜步礼对姜颂母女不管不顾,任由后宅杜淑兰一干人等欺辱作贱,却从未料到,自己会有今日这下场。

姜步礼还以为对方只是顾忌贞洁,才那般恨他、不待见他,原来遇见也好,认亲也罢,崔芸娘一直都是为了复仇啊!

“王爷,就算是崔芸娘真的是西门贞华,但当年她刺杀臣在先,臣不过是自卫反击,何错之有?”

事到如今,姜步礼也只能硬着头皮狡辩,试图为自己脱罪,他就不信,这西门鎏还能一手遮天!

“何错之有?姜步礼,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西门鎏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卷轴,缓缓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姜步礼残害忠良、霸占民女、私吞金矿、中饱私囊、残害皇嗣,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今特赐鸩酒一杯,以正国法,钦此!”

姜步礼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他颤抖着手接过圣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不……这不可能……陛下怎会如此对我……”

他抬头看向西门鎏,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西门鎏,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向陛下进谗言,陷害我姜家!”

西门鎏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鄙夷,“姜步礼,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你以为你的那些罪行,能瞒得过天下人的眼睛?”

“若不是你作恶多端,本王又何须多此一举?”

“行刑前,这里有两份和离书,你且签了吧。一份是你与乔氏的,一份,是你与贞华姑姑的。”

姜步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和离书,“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