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麦也有道理说的:“抱歉,在下不得不为。马市市正,有没有来过?”
“女乞丐的尸首,已经移过来了。”
萧麦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再次强调:“在下问的是市正。”
“京兆府已派人勘察过,女乞丐意图行刺,证据确凿,市正无罪,理应将之释放。”
“无罪!释放!”萧麦没想到,自己浴血拼杀,会收获这样的结果,“等等,你为何要岔开问题,为何不正面回答我?马市市正,是不是根本没来京兆府过堂?”
“很多案子,本可以就地审结的,这样对谁都好。萧少侠审病马案,也没把人送衙门啊!”
“那能一样吗!”萧麦意识到,再跟苏烈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但不讲的话,他咽不下这口气,“病马案是民事纠纷,本就没必要去衙门;小蝶之死是人命案子,人命关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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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叫小蝶的,的确刺杀过市正啊!”
“刺杀未遂好吧!”萧麦掰着手指头跟苏烈讲道理,“若小蝶是在行刺时被杀,好,我没意见;可市正是一路找寻到小蝶,忽然痛下杀手。这不就是私相报仇吗?要是人人都私相报仇,那还要朝廷作甚!”
“唉!”苏烈重重地叹口气,捂着额头说道,“一个女乞丐罢了,你为何非要揪着不放呢!”
“我怀疑她有冤,不,我肯定她有冤。市正杀她,不是报行刺之仇,而是斩草除根。”
“这不正好?”
“好什么?”
“全死光了,没冤仇了,事情结了。”
“啊——”萧麦目瞪口呆,没想到从京兆府捕头口中,听到这种冷血无情,藐视律法的言辞,“区区一个市正,能让京兆府枉法到这种地步?”
“区区一个市正?”苏烈好似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哈哈,你知道每天在市场上流通的银钱有多少吗,你知道市正司每天能捞多少钱吗?这么肥的差事,凭啥落他身上,不落别人身上?答案无非四个字,背景通天。”
“呵,我知道,市正后面有大市,大市后面有燕王。”萧麦记得很清楚,尤蒨对燕王的评价是,沈红梅不高兴了可以赏他两个耳光。
“少侠原来清楚啊,那还要为一户碟的冤魂,去得罪堂堂的燕王殿下?”
“呵呵。”萧麦冷笑一声,没再解释,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再吵下去也没意义,“我就问一句,小蝶的案子,京兆府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