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夫见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惊异非常:“捕头是怎么坐起来的?”
“这是人的本能啊!”萧麦说着,就去解身上的绷带,“另外,谢过大夫妙手回春。”
“捕头这是作甚,你这伤,起码三天才能拆布!”
“我一天就行。”萧麦说着,先从头上开始解,很快露出了脸上的七道疤。
伍大夫忍不住上前检查,之后连连惊叹:“萧捕头的伤势,恢复得也太好了。”
照理说,兵刃入了真皮层,伤口好了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但此时萧麦脸上,伤口愈合后凝结的七道血疤,纤细而笔直,就像用暗红色的笔墨,比着尺子在上面画了七道。
伍大夫从没见过这样的伤痕,见猎心喜,于是不再阻止萧麦:“捕头,且让小老儿,看看别处的伤势。”
昨日所受的几十处刀剑伤,绝大部分都跟脸上的情况类似,只有少数几处致命伤,伤口又大又深,还没有完全长好。
这般重伤,萧麦自然会把绷带重新缠上去。
“伍大夫,在下的眼罩与衣物何在?”
“正在外面晾晒,这就让人拿过来。”
“请尽快吧,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于此地久留。”
“好好好。不过小老儿有一事好奇,敢问捕头可是觉醒了‘医术’类的神通?不然无法解释,这么重的伤,能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
“与神通无关。只是在下的体质,天生异于常人罢了。”
眼罩被重新在汤药中浸泡过,但这次换了伍大夫的配方,戴起来也十分舒适。
捕门刚发下来的戎衣,也被砍得乱七八糟。这东西没法换,只能找来一位擅长女红的绣娘,帮萧麦重新缝合,最后简直变成了一件百衲衣。
招文袋里面的海捕文书,也挨了几刀,每一页都浸染上了鲜血,好在不影响辟邪之眼的发挥。
萧麦收拾好行装,辞别伍大夫,启程来到了京兆府。
这次遇到的当值捕头是苏烈。
“萧少侠来得可真勤啊!”苏烈暗示,京兆府曾通过严智转告过他,以后不要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