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什么醒了?
看着翘着双腿坐在床头的克劳迪娅·卡汀娜,沈建南一个激灵梦境跟现实重叠在了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
紧张慌乱之下,沈建南直接飙起了汉语,听的克劳迪娅·卡汀娜直皱眉头,但忽然,她眉头一松,饶有兴趣笑了一下。
“原来你是华夏人,我还以为你是曰本人呢,差点被你的障眼法给骗了。”
不得不说,展颜一笑的克劳迪娅·卡汀娜实在是太美了,映着她血红色的长裙,就像是忽然盛开的莲花。真要比,就算是安然,比其她的美丽也要差上一筹。
但沈建南这时候哪里有什么心情欣赏美色,就穿一条内裤被人绑在床上,手脚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找不到安全感。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建南马上扫视起四周的环境。
还是之前他住的房间,这就等于,猴子和所有的保镖全部出了意外,不然,没有他的允许,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进来。
克劳迪娅·卡汀娜这种人的心机和眼光何其毒辣,从小就接受各种培养,哪里会猜不到沈建南在想什么。
“实在是惊叹你的好运,真不知你请这种废物保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幸而来的是我,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
打脸!
打的脸生疼。
沈建南想反驳,在现实面前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问问你的那帮废物保镖去了哪里?”
看着沈建南一言不发的样子,克劳迪娅·卡汀娜戏虐问道。
“我问你就会回答么?”
“当然!”
“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非洲的家伙实在是太愚蠢太无能,我帮你给他一点惩罚,我丢进厕所去反省了。至于其他人.....现在应该在睡觉吧。”
非洲的家伙?
在意识到卡汀娜说的是唐敦厚后,沈建南脸上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但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唐敦厚也算是跟着他这么久。
但随即,沈建南心里又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一直以为的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面对着这种数百年的家族,他不得不承认,他简直是像个婴儿一样只能任由人搓来搓去。甚至到现在,他都猜不出对方如此折腾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动声色挣了挣手上绑着的绳子,但可惜,绑的虽然不紧,却又完全挣不开。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也看不到瑕疵的容颜,沈建南只好放弃了挣扎。
“你到底想干什么?”
“......”
克劳迪娅·卡汀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晃了晃白皙的小腿从床上坐起来,说起了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社会党那帮蠢货这些年就知道捞钱,却又无力控制全局。”
“.....”
“天主教民主党那帮废柴,又自已为聪明,将所有事情都搞得一团糟。”
“卡西欧家族那帮白痴为了自保,又杀了乔瓦.尼法科内和爱塔塔。”
“......”
沈建南越听越懵逼。
克劳迪娅·卡汀娜说的事情,他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
都是近几年意大利个党派之间的争斗,再到黑手党和这些党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整个意大利的政治格局。
但这些,跟他这个歪果仁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克劳迪娅·卡汀娜转过身,直直盯着沈建南的眸子。
“你觉得,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
“......”
“因为你的到来,将所有问题都暴露到台面上,如果经济稳定,这些问题不会一下子爆发,但你却击溃了里拉,让所有的问题全部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