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冬日刺骨的风钻进了心窝里,金耀辉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姚妈妈激动的颤抖,“我说过的,耀辉少爷是改了名字的,他原本是叫容棠。”
堂外脚步匆匆,似有多人齐至。容棠站了起来,漠然淡笑,“姚氏,一切都会如你所愿,但愿你不后悔。”
数人抬着担架走上大堂,张破军行在左近,眼神得意,“不负所托,有我张神针在此,一脚踏进阎王殿的,都能给拽回来交代后事。”
众人伸头看去,只见担架上抬着金士钊,头上插满了银针,歪斜的嘴角略有好转,一双眼骨碌碌四下打转。
容秀排开众人,奋力挤了进去,“士钊,我是容秀,你自己的亲儿子,你总是认识的,唔唔……”
容大江眼疾手快,伸手捂了他的嘴拖到人后,立刻被几位太爷治住,要不是在堂上,恨不能马上活撕了他。
姚妈妈也要扑上去,就被几个衙役按住不能动了,嘴被死死捂住。
容棠慢走几步上前,和金士钊面对面直视,金士钊嘴里嗬嗬有声,一口老痰堵在喉咙口憋着他,那眼里的恨毒之色,就差没有变成实质杀死容棠。
容棠好看的眉峰一蹙,“父亲,现在出了好大的乱子,你得给儿子证明了,有人说我不是你亲儿子,要把爵位啊,家产啊,全都收回去。你说这可怎么办?我的爵位家产都没了,拿什么养活你和祖母?”
这语气,好像是在和金士钊陈情利害关系,有极浓的诱惑嫌疑。
容秀拼命挣扎,解放了自己的嘴,“士钊,你不要怕他,你说实话,唔……”
三太爷目眦欲裂,“把她拖出去……”
容棠淡然的眼神扫过,“三太爷,让她留下,听清楚,不然不死心。”
金士钊嗬嗬了两声,终于排出了堵住肺管的老痰,他原想吐在容棠脸上,奈何气虚无力,憋到半死,也只把痰吐到自己腮边,黑黄恶臭。
重重喘息了两口,终于有力气了,大声狂肆的笑,“放屁,放屁,我和容氏从来没有圆房,她生的野种,根本不是我亲儿子。哈哈哈,你就是个野种,野种。我不在乎了,颜面算什么,我就是死,也要让她身败名裂,什么大家闺秀,什么名门淑女,偷人的婊子,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