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踏踏的进了院子,推开门,屋里暖烘烘的,钱翠凤正在炕上抱着老二喂奶,老大杜文成在旁边靠着,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翠凤,你好了?”
“你?你?你咋回来了?”钱翠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要是没上班,不是早该回来了吗?
这时候回来,是发生了啥?
“嗯,我下班了,就回来了。”杜薛涛很平静。
“你下班?这个时候?不是半夜才到家?”
钱翠凤僵住了。
“以后都是这个时候下班了。”
杜薛涛坐在炕沿上,看着钱翠凤,还有她给儿子喂奶的胸。
“你上班了?真上班了?我看你咋一点都不带黑煤烟子呢?”
钱翠凤左看看杜薛涛的脸,右看看杜薛涛的衣服,一点煤渣子都不带。
“哦,我没下井挖煤,今天上班写大字、画画了。”
杜薛涛的云淡风轻,让钱翠凤摸不到头脑了。
“你?你?写大字?画画?不下井?”
“嗯,不下井了。”杜薛涛点点头,眼睛没离开钱翠凤的胸。
“那粮食咋办?开支咋办?”
钱翠凤只想到了这个问题。
“粮食跟下井一样,开支就少了!”杜薛涛也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是耿大哥让你不下井的吗?你去找他,不下井吃啥、花啥?难道都喝西北风吗?”
钱翠凤很激动,她想到公爹杜敬一就是不下井,收入没多少、粮食没多少,然后婆婆杜张氏每月都要算计粮食、算计钱!
她不想过婆婆那样的月月捉襟见肘的日子!
要是杜薛涛不下井、挣不了粮食跟钱,这日子过的更没盼头了!钱翠凤想哭,超级超级想哭。
“可是,可是。”杜薛涛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