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像一个跳梁小丑般在你身边表演着所谓的夫妻情深,而你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欧阳春一个人,我不过是你生活中的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罢了。”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力量,灵魂像是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欧阳梅停下脚步,看着胡德庆说道:“你是孩子的父亲,这一点我从未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但我弟的事情现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刻不容缓的地步啊。”
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一些,像是在努力挽回些什么,但在胡德庆听来,却只觉得那是一种更加冰冷的敷衍,让他的心寒到了极点。
胡德庆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我在那冰冷的地窖里,每一天都在盼望着你能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候,都能像一束光照进我黑暗的世界,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可是我等啊等,盼啊盼,满心期待地熬过了无数个漫长的日夜,等来的却是你为了救你弟弟来逼迫我。”
他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那泪水却像是不听话的孩子,在眼眶里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欧阳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我这不就来了吗?我带着孩子来求你,就是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一家人的份上,救救我弟。”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但更多的还是那种不容拒绝的坚决,那坚决如同坚硬的壁垒,将胡德庆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粉碎。
胡德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汲取空气中那稀薄的勇气。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重新睁开,眼神里的失望已经到达了顶点,如同无尽的黑夜,看不到一丝曙光:“你走吧,我不会出谅解束的。
我对你,对这段婚姻,已经彻底死心了。
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死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但这种平静却让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仿佛生命都失去了意义。
欧阳梅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从地狱传来的宣判,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你说什么?你不肯救我弟?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打破了院子里原本压抑的寂静。
胡德庆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寒潭,深不见底:“我在你心里毫无地位,这段婚姻对我来说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离婚吧。
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去过你心心念念想要的生活,我也不想再继续在这样的痛苦折磨中沉沦。”
说完,他转身缓缓地朝着屋内走去,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欧阳梅的心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响在欧阳梅的耳边不断回荡,如同敲响了她命运的丧钟。
欧阳梅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无法动弹,灵魂也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空白。
三个孩子站在一旁,看着父母激烈的争吵,眼中的惊恐和不安如同潮水般泛滥,他们小小的身躯在这寒冷的氛围中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四合院中一片寂静,只有欧阳梅急促的呼吸声和胡德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一首悲伤的挽歌,为这段即将破碎的婚姻奏响最后的旋律。
欧阳梅像一尊雕塑一样,呆呆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双脚仿佛生了根似的无法挪动分毫。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懊悔,那复杂的情绪犹如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正无情地啃噬着她脆弱的内心。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胡德庆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了街角,她仍然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此时,她的脑海就像是一台老旧的放映机突然开始工作,过去的点点滴滴如同黑白胶片一般,一幕又一幕地在眼前不断闪现。
那些曾经被她轻易忽略掉的温暖瞬间,在此刻却变得如此清晰而深刻。
他关切的眼神、温柔的话语、贴心的举动……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其中。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脚下冰冷的土地上。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的痛苦与绝望,却被愤怒与仇恨取代。
欧阳梅没有想到胡德庆居然如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