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扶弟魔抛夫弃子也要扶

在这座古老而又满是岁月痕迹的四合院门口,欧阳梅的身影显得格外匆忙。

她的面容紧绷,眼神中燃烧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炽热火焰,那是一种为了达到目的不顾一切的决然。

在她身后,三个孩子被拉扯着,小跑着跟了进来,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懵懂与不安。

欧阳梅的脚步未曾有丝毫停歇,她如一阵疾风,径直朝着胡德庆所在之处席卷而去。

她的心,全系在那个正深陷囹圄的弟弟欧阳春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一见到胡德庆,欧阳梅便像连珠炮一般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胡德庆,你必须给我弟出谅解书,想尽一切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得把他弄出来。

哪怕是要砸锅卖铁,让全家陷入绝境,咱们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这是我此刻唯一的、也是最强烈的要求。”

她的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语速快得如同奔腾的江水,那模样似乎生怕胡德庆会吐出半个“不”字,或是有任何打断她的举动。

胡德庆原本心中还怀揣着一丝微弱的期待,他曾在那昏暗的牢房里无数次幻想过,当欧阳梅出现在他面前时,会是怎样一副关切的神情,会用怎样温柔的话语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然而,此刻欧阳梅的这一番话,却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瞬间将他心中那点可怜的期待切割得粉碎。

他的眼神刹那间黯淡了下去,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火,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眉心处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那些在牢狱之中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欧阳梅,你满心满眼就只有你弟,可曾有那么一瞬间,哪怕仅仅是一瞬间,想过我?我在那冰冷阴森的地窖之中,熬过了多少个漫长的日夜,遭受了多少难以言表的罪,你却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这些日子以来所积攒的沉重痛苦与深深失望,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凄凉。

欧阳梅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像是被胡德庆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但很快,那种对弟弟的强烈执念便又重新占据了上风,让她迅速恢复了那副急切到近乎疯狂的模样。

“我现在真的顾不上你那些,欧阳春是我嫡亲的弟弟,他还那么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展开画卷,还未来得及描绘出绚丽的色彩,绝对不能因为坐牢而染上这样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那种光芒炽热得让人不敢直视,而这种执着也让她彻底忽略了胡德庆眼中那如深渊般的哀伤。

胡德庆的情绪开始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起伏不定,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为了救你弟弟,你难道就要让孩子们跟着一起陷入苦难的深渊?

你有没有认真地想过,要是真的卖锅砸铁去救他,孩子们可能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了。

你作为母亲,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做出这样一个关乎全家命运的决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身旁三个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孩子。

那三个孩子,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如同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而胡德庆的眼神里,则满是对孩子们深深的心疼与担忧。

欧阳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那犹豫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转瞬即逝。

很快,坚定的神情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那也得先救我弟,其他的事情等把他救出来之后再说。

孩子们还小,他们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们可以在困难中慢慢成长,慢慢克服这些暂时的艰难险阻。

但是我弟的未来,一旦被毁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语气虽然依旧坚决,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但眼神中却有一丝极为不易察觉的慌乱,那是她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个决定可能引发的后果所产生的一丝恐惧,只是她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罢了。

胡德庆看着欧阳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深深的伤痛,仿佛在看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你就这么狠心?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里难道就如同过眼云烟,一文不值?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关心和怜悯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那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的情绪,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欧阳梅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动作显得极为生硬和冷漠:“现在不是讨论我们感情的时候,时间紧迫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每一秒都在流逝,你赶紧想办法把我弟救出来才是重中之重,才是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

她转身开始在院子里急促地踱步,眉头紧锁,思绪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捆绑在如何解救弟弟这件事情上,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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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庆苦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自嘲的意味:“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