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瞬间千言万语上了心头,却从来不曾知晓该找何人倾诉,也从不知该如何开口和表白。
仿佛一时叶也凄凉、人也彷徨。
陪伴她的似乎也只剩孤独的长眠,身体却一直睡不着,那个女人只给她足够的妖力以保持着身体上最基本的生命特征,一直死不掉,却也逃脱不了。
她在有意折磨着她的灵魂及其心灵,等到它们毫无波澜,对世界早已产生死亡的绝望,却一直被迫受罪。
折磨到她再也无法呼吸,折磨到一心求死却也无能为力,一直保持着心灵上的希望再肆意鞭挞着她的灵魂。
她很痛苦,生活是压抑,也从来是海上的一叶扁舟,周围都是风暴,在肆意侵蚀着这座快要崩溃的小船。
仿佛再也看不到尽头,是迷茫,是不知所措。
那日的希望在漫长的时间里犹如一根朝思暮想的尖刺,如针一样,时时刻刻折磨、来回穿刺着这弱小的心灵。
前一千年还是满怀希望的,至少那时还能哭诉,泪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长河,到最后和‘希望’不同,它竟干涸到再也无悲无喜。
永远只能等着被封印后仅存的那一丝儿妖力恢复,至少之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会拿它抵挡痛苦的侵蚀。
到最后才发现这些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身体上的疼痛是从来没有变过的,等到它的失效,这些东西再无保留的深深印在她的身体上。
偶尔也看着天空,尽管她知道那不是天空,但它的上方却是她曾一直渴望的自由及白云苍狗。
想无忧无虑的变回那个会撒娇、会爹爹、爹爹叫着的可爱小女孩儿。
‘但为什么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不住的想,但随着妖力的耗尽,嗓子竟沙哑的再吐不出一字来。
人生是离愁的苦,她却一直在诉讼着。
明明是那段基本不可能的希望,却还在一直期盼着。
“救……救,我。”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竟也像一朵娇嫩的虞美人一样,分明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场景,却宛如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大抵是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留不出胭脂泪,只是在反复一直麻木的承受着折磨,所有想说的话却无人诉说,孤独是寂寞的摇篮。
从一开始的憎恨,到身体发自内心的四肢、心脏的痛楚,虽然是九牛一毛,但几时重,许是人间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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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大多数时间都在一直垂着螓首,偶尔不断碎碎念着这段话。
原本是不敢说的,因为只要是轻微开口,就必须以妖力作为支撑,恢复饥渴的嗓子,让它焕发春光。
但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