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一顿毒打,意味着我妈妈的眼泪,意味着他掀桌子,拿菜刀……”余沉沉列罪状一般罗列着所有,“都说那是酒作的怪,哪里是酒作的怪?那是他自己人心恶毒……够了,够了,真的是够了。”余沉沉带着眼泪诉说着,这一刻,她的情感基本都放开了,这是她懊恼的地方。
说得好像就是她,并且有血有泪,更有足够的理由。
“他是你的父亲,你也只有这一个爸爸,他现在已经去世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警察要做的就是维护法律,维护公道,维护你们的公道。”
“公道?活着的时候,忍受他的折磨虐待,现在死了,我们自己也要把这种折磨虐待几次下去?我们得多贱?不!我一秒也不愿意提他。这才算公道。”
郑良虽然感到她的偏颇过激,可是真如她所讲,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样是说得通的。只不过,此时此刻,言语之间,是值得考虑的,因为他没有忘记,他是来调查案件情况的,不是单纯的来听他诉苦的,经历固然残酷,感情固然凄惨,可法就摆在那儿,不管是谁,越过红线,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这是一个警察应该保留的基本原则,郑良在警校就学习过。法大不过天。
理智已经让他怀疑,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也需要具体证据。
“你的母亲很伤心,你出院了好好陪陪她,安慰安慰她。”
“我什么时候出院?”
“明后天吧,我问过医生了。”
郑良收起笔记本,放进包里,他决定去大垭村余树成家里,他要听听姐姐余艳青关于此事的看法,看看这两姊妹的想法是否一样。
这很重要,将直接引导他的理智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