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他,肯定他说的,因为他说的跟学校老师教的人伦纲常如出一辙,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
说得多么好呀,可,现实的情况,却是不堪入目,没有爱,甚至人都不懂爱,父母对于孩子的爱在哪儿呢?他们都只是在冠冕堂皇的说谎。说的东西又不能去实现,如此不守信用,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大概,这就是她异常痛恨失信人的主要原因吧。
“你有没有看见你父亲当时是怎么跌下竹林里的?”郑良问她,眼神很坚定,就希望她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是或者否就够了,不要有另外的语言。
“我想了很多遍,这么多年的了解,我能够想象他是怎么跌下去的,再也无法爬起来的样子,跌下去,再也爬不起来,像是你看见某个人摔了一跤的样子,只不过你再也爬不起来,那是一样的,突然消失,偶然的,意外的,也是绝对的,早或晚都要面对那样的结果。”她越说越玄乎,越说话语越晦涩难懂。
简直就是西方古典哲学家在世,用刁钻和晦涩昭示一切事情的原理。
郑良觉得她已经偏离了话题,顺便把他的思维也带走的远远的,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为止。
“你能给一个明确的回答么?”他倒觉得很不好意思打断她的思路。
“我看见他掉下去的,看见的就不会有错,他那么瘦,喝醉了的他那么迷糊,我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的,晕晕乎乎,七拐八弯,站都站不稳,他沿着前面那架山坡,一路颠簸,像一头瘦牛,横冲直撞,最后掉进林子里面,再没有起来。就这样呀,很简单,也很短暂。”
“你没去扶他?在他掉进林子里的时候。”他得知她亲眼所见之后,便追问道。
“已经习惯了摔倒,也就已经习惯了不扶,往日里,我扶他,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
在郑良坑定的眼神中,她继续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