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域,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叔父见他不答,气得直拍桌案,语气越发急促,“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拼命,值得吗?她如今已经是东宫太子妃了,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不明白吗?!”
齐觉域眼睫微微一颤,却依旧未答。
叔父见他这般,心头愈发焦灼,步子重重地踏了过来,语气也愈发坚定:“觉域,听叔父的话,放下她!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女人毁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当!我这就给你送几个干净的女子过来,个个温柔贤淑,比……”
“闭嘴。”
低沉而微弱的声音骤然打断了叔父的话。齐觉域的眼眸缓缓抬起,目光幽深而冰冷,如同深冬的冰窟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看向叔父,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要再说了。叔父。”
“觉域!”叔父皱眉,急得几乎要跳脚,“你这是何苦?她都已经成了太子妃,是别人的女人了,你为何还要……”
“是我脏,不是她脏。”齐觉域淡淡地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帐中一片死寂,只有火盆里的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仿佛要将这沉重的空气撕开一丝裂缝。
叔父怔住了,错愕地看着齐觉域,似乎一时间无法理解他的话。
齐觉域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是在自嘲。他的手轻轻攥紧了身上的毯子,指尖微微泛白。
是啊,她本就不是个有心的人,或许他早先就该看明白,云浅的心里未必会是齐赫尧,但恐怕也不会是任何人。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法容许任何人说她的不是。她的清冷与无情,何尝不是最适合他这样的人?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满手鲜血、背负深仇,早已与这尘世格格不入。他们两个才是最登对不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