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说:“回家后,我又想起了一个情况。21号晚上8点来钟,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离赵桂琴被害处不远的地方,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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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法医鉴定,赵桂琴正是21日晚8点到9点之间被害的!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孟昭臣追问。
“不,不认识。”
“他长得什么样?”
“又高又膀。”
孟昭臣的眉尖挑了几挑,盯住问:“在人群中,你能认出他吗?”
“能。”回答十分肯定。
第二天,给那姑娘进行一番妆扮后,由一名便衣警察陪同,开始到通北镇的大街小巷去溜达。只转了两个多小时,那姑娘就冲40米开外的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对便衣警察示意说:“就是那个人!”
经查,这个人叫张阳生,40多岁,会开车,自己有一台大“解放”,是个个体运输户。
“会开车?”孟昭臣的脑神经立刻绷紧了。几个月前,他在侦查马雅文的案子时,就曾断言:凶手是个会开车的人。因为杀害马雅文的现场距离通北车站几十里地,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没有车不可能来到这里。而且马雅文是从通北下火车后,还没有到家就失踪了。她肯定是搭车回家,在路上被害的。
于是,他又把那姑娘带到北安县城,让她在有通北地区所有驾驶员照片的档案里,辨认她指的那个人,是否真是张阳生。
姑娘一页一页地翻着,当翻到贴有张阳生照片的那一页时,她立刻指着照片说:“就是他!”
回到通北,孟昭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说发案的那天晚上8点多钟见过张阳生,而且还是距离20多米远,可是却能在人群中和照片群里准确无误地认出他来,张阳生的那张照片还是十来年前照的。她不可能认识他!这里边,肯定还有事情。
他又悄悄地把那姑娘找了来。经过几次接触,她在他面前已经自如多了。孟昭臣让她坐下,然后单刀直入地说:“这两天你帮我们做了许多工作,我们十分感谢你。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讲实话,你不仅认识张阳生,而且还同他挺热。对不对?”
姑娘猛地抬起头来,然后又把头深深地低下,两只手神经质地互相揉搓着。孟昭臣耐心地等待着。突然,他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那块表,仔细一看,“泰山”牌的!一阵狂喜涌上他的心头。
马雅文被害后,手表被拐走。那块表,就是“泰山”牌的!
孟昭臣控制着自己,极力用平静的语调对她说:“我看你就从手腕上的表说起吧。”
一听这话,她把头低得更深了,把表从手腕上排下来,边哭边讲了真情。
在同她来往的几个男人中,她最怕的,就是张阳生。和他在一起时,他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每次被他唤去,就像下了一次地狱。她尽量躲着他,但每次被他撞见,又从不敢违抗。他200多斤的大块头,凶神恶煞一般。她手上戴的那块“泰山”牌手表,就是第一次被他蹂躏以后,他给她的酬劳。赵桂琴也是他经常“召唤”的对象,每一次赵桂琴从他那儿回来,都咬牙切齿地骂他“不是人,是牲口”。
赵桂琴被害的前几天,曾苦恼地对她说过:“我都有朋友了,张阳生那性口东西还老来缠我,你说可怎么办?”
就在赵桂琴被害的那天下午,张阳生在一个商店的门口截住了那个姑娘:“今天晚上8点钟在东边的大路口等我,不去没你的好儿!”
她不敢不去。当天晚上,在离那地点20多米的地方,她见张阳生正打着手电同赵桂琴说话。她知道,今天赵桂琴倒霉了。有了她,自己可以躲过去了。于是,便回了家。没想到,赵桂琴竟然被害死了。
说到这里,她呜呜地哭着。为赵桂琴,也为她自己。
对张阳生的秘密侦查工作开始了。在他的家里,搜到了沾满血迹的衣服和鞋,血型同赵桂琴的一致。在他的两个姘头家里,搜到了马雅文被害后兜子里丢失的几件新衣服。在他的儿子手上,缴获了朱连红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