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杨虎斗之百余招时,当他猛烈的掌风击在杨虎的身上时,他的身上也是这样筑起一道无形的气墙,抵御着他的攻击力。
虽然两人以平手收场,但杨虎那浑身上下固若金汤的元气,宛如一座无形的金刚罩,将他保护得滴水不漏,让端木无涯一时黔驴技穷。
那场棋逢对手的对决让他记忆犹新。
眼下,花英杰使用的武功与昔日杨虎使用的别无二致。
既然杨虎修练的是《玄天神功》,那么,花英杰使用的必是《玄天神功》无疑了。
“原来《玄天神功》真的在你手上。”端木无涯又惊又怒道。
“是在我手上又如何?现在你知道了,那也拿我没辙。”这一次花英杰话里不再藏着掖着,邪笑道。
尽管他狂妄不羁,但面对端木无涯这个强大的对手,却丝毫不敢松懈。
他暗运内功,将护体的神功发挥至极致。
“那又怎样?我端木无涯横扫大漠二十余载,又何曾怕过谁。”端木无涯咬咬牙道。
他发如戟,怒目如火,愤如狂狮,张开双掌,以吞星噬月之势向花英杰扑了上去。
这是足够致命的一招,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
他的双掌出招之快,威力之大,已超出了他平生所学。
端木无涯深信花英杰会败在他这一掌之下,因为无相神功是他对付花英杰的秘密武器,强如王云鹤也无不例外,吃了它的暗亏。
花英杰看到了端木无涯暗中运功,知道他要孤注一掷,微微一笑。
当端木无涯那猛烈的掌风触及到花英杰的掌上时,好像以锱铢之力击在棉花上,被无情地吞噬了,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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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
蓦地,他察觉掌力消失的地方,却隐隐有一股强大力量的漩涡,就像一座积聚了上万年能量随时爆发的火山。
此时,端木无涯虽察觉有异象,但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分不清异象出现在什么地方。
“不好!中招了!”端木无涯大惊失色,暗暗叫苦道。
一股强大的内劲从花英杰的双掌中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重重地击在他的双掌。
接着,一股强大的内劲沿着血脉逆流而上,反击在他的身上。
当他察觉到这股内劲正是他发出的无相神功时,
“哗”一口鲜血从端木无涯的嘴里喷洒出来,人如乱风中断了线的纸鸢,撞向了屏风,碎了一地。
他怎么也不相信他的无相神功竟然会输给花英杰,而且输得那么彻底,输得干净利落。
但他不知道花英杰已修炼了《玄天神功》,内功已达到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境界,区区无相神功那里能伤他分毫呢。
而端木无涯被他的无相神功反噬,伤及了五脏六腑。
尽管两人的交手是那么的短暂,就像黑夜中燃烧绽放的烟火那么夺人目光,那么的灿烂辉煌。但这惊天动地,旷古烁今的一战在江湖上足以流传千古了。
“花楼主,我端木无涯学艺不精,今天输得口服心服。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告辞!”端木无涯强忍着伤痛,道。
“恕不远送!”花英杰淡然道。
他也不阻拦,神情木然地看着在端木峰和白摩勒两人的搀扶下向外走去。
“花楼主,在下还有一事相告,李公公已对楼主起疑心!”端木无涯欲跨出门口时,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喘着粗气道。
端木无涯狡黠的眼神扫了神情恍惚的花英杰一眼,闪过一丝不好怀意的眼神。
说罢,他未待花英杰的回应,就转身地离去。
花英杰漠然地望着狼籍一地,呆呆地出神。
“庄主,我们下一步如何走?”白摩勒望着疲态尽显的端木无涯,小心翼翼道。
“花英杰神功已成,留在中原,已不能与之争雄。不如暂回少陀山,另作图谋吧。”端木无涯眼中无神,黯然道。
“李公公那里,该如何向他作出交待?”
“天意难为,既然今天败在花英杰的手上,想必李公公也不会善待我们。我们又何苦自讨没趣呢?”端木无涯苦笑道。
他虽不甘心铩羽而归,但明白到中原并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庄主,我看花英杰这一次会不会上当?”
“我猜会,但也不会。但只要在他们心里埋下猜疑的种子。我也不虚此行了。”
“嗯,庄主此计甚妙,暗地里挑起七星楼与李公公之间的战争。只要中原一天不安宁,我们就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花英杰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一天不除,中原就一天没我的立锥之地。”端木无涯脸色凝重地望着窗外挂在树梢头上的一轮弯月,缓缓说道。
“所以,花英杰必须要除掉!”端木峰道。
“必须要除掉。但除掉他又谈何容易呢?”端木无涯叹气道。
经此一战,他明白到中原武林已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地方。
“既然《玄天神功》得不到,那就借李公公之手除掉花英杰。那不失也是一个好主意。”白摩勒道。
端木无涯默不作声。
“庄主,李公公派人登门拜谒!”一个仆从匆匆地小跑进来,禀报道。
“李公公?”端木无涯大吃一惊。
刚刚才与花英杰决一雌雄,李公公的人后脚就到。
这其中的含义细思极恐,让端木无涯不得不仔细琢磨。
端木无涯打开拜帖,细细地看了一眼。
白摩勒与端木峰二人面面相觑。
“李公公所为何事?”白摩勒望着沉吟不语的端木无涯,道。
“难道李公公已知晓爹爹今天一败?欲卸磨杀驴?”端木峰惊叫道。
“是李公公的心腹刘公公。”端木无涯把拜帖递给白摩勒道。
“如此看来,李公公并不想与咱们撕破脸皮。”白摩勒仔细看了拜帖,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