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冥王鬼手

断刀流水 柳烟客 3370 字 1天前

“李公公知道端木庄主新败于花英杰此贼子,身受内伤。李公公甚为牵挂,特遣小的给端木庄主送上最好的疗伤金丹,希望庄主笑纳。来人,给庄主奉上金丹!”刘公公双手摆弄着头上的纱帽,觉得帽子端正了,方慢吞吞地开口说话。

他指尖纤细,肤如凝脂;白白净净的脸,犹如化了淡妆的少女的脸,吹弹可破。

“我方才与花英杰比试,想不到李公公就这么快知道了。看来,这个李公公的能耐非同一般。要是皇帝昏庸无能,他大权在握,岂不是只手遮天?”端木峰大吃一惊,心内震惊不已,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端木无涯挥手示意,端木峰识趣地从刘公公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小巧玲珑的锦盒。

“有劳刘公公了。只是在下一时不慎,才着了花英杰奸贼的道儿。不过,此乃是小伤而已,不可足道。待老夫稍休养两天,便可无恙。”端木无涯淡然道。

“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花英杰此厮奸滑狡诈,端木庄主中了他的奸计,实属无心之失也。只要庄主……”刘公公赔笑道。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端木无涯的脸。

“啍,刘公公是来看在下笑话?”

端木无涯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愠怒道。

茶杯中的茶水溅了桌面一滩水。

“庄主乃是当世英雄,武功盖世,放眼整个中原武林,恐怕也找不出一二能与庄主匹敌。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豹子胆,也不敢看庄主的笑话。”

这刘公公本是一个见风使舵之人,一察觉端木无涯的脸色不对,马上换了一副脸孔,谀谄道。

虽然他背后有李公公做靠山,在宫里宫外可以横行无忌,但面对着端木无涯就不敢放肆了。

毕竟,这胡人不受中原文明的教化,喜怒无常,翻脸不认人,冷下防被他一刀喀嚓了,便人头落地,小命不保了。

刘公公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因为他知道脸皮厚也是一件武器,而且还是一件会保命的武器。

“李公公此次派小的而来,除了赠药之外,还有一要事与庄主相谈。”刘公公见端木无涯在他的一番吹嘘之下,脸色逐渐缓和,慌忙道。

端木无涯愕然。

他此番踏足中原,除了有称霸中原武林的雄心之外,其实与李公公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只是与花英杰决一雌雄而受挫,心灰意冷,正准备鸣金收兵,打道回府,撤回西域,以重整旗鼓。

忽闻李公公有要事相告,颇感意外。

“不知李公公因何事……”端木无涯迟疑道。

刘公公看了看一旁引颈以待的端木峰和白摩勒一眼,却闭嘴不语。

白摩勒颇为识趣,马上招呼着端木峰离开了密室。

在昏黄的烛光下,刘公公和端木无涯两人压低着声音,密密地商榷。

江湖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它就像随风飘荡的病菌四处传染,稍有风吹草动,天下便皆知。

闵老大的行踪牵动着一众江湖客的心。他们就像丛林中的犲狼嗅探着猎物的下落,随时随地给猎物致命的一击。

闵老大给的金创药的效果非常神奇,慕容晶的创口敷上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疼痛的感觉奇迹般消除了。

杨禹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一晚,累坏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待日上三竿时,他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阳光从窗外跳了进来,投射在地上,把房间映照得敞亮一片。

房间布置得非常简洁,但又令人觉得无比舒服。

此时,慕容晶正斜躺在床榻上,默默地注视着杨禹,眼里满是内疚和爱慕之情。

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她的父亲,从未有过一个男人像杨禹这样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为她无私的付出。

“我睡过头了。”杨禹挠了挠头,忸怩道。

当窗外的阳光射在他浓密的头发上,那火热的温度将他从睡梦中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杨禹哥哥,我……我是不是害了你昨晚一夜未眠。”

“嗯,照顾你,还真不容易啊!”杨禹笑道。

“你……你辛苦了。”慕容晶娇羞道。

她本来苍白的脸,因害羞而泛起一丝丝红晕,宛若桃花初绽。

杨禹一时看得入了迷,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杨禹哥哥,你怎么了?”慕容晶的眼睛碰上了杨禹炽热的目光,让她如小鹿乱撞的心怦怦直跳。

于是,她低垂着脑袋,那丝滑的秀发如瀑般遮着羞红的脸颊,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我给你找吃的。”杨禹知道自己失态,慌忙找了借口,溜出了房间。

杨禹从房间出来,走到厅堂,正叫店小二准备午餐时,他发现客栈里坐满了客人。

不过,这些形形式式的客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从他们的装束,从他们的长相,从他们明里暗里露出的兵器,就知道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而此刻他们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靠近楼梯角落的闵老大,那目光既凶残,又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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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大似乎没有察觉到客栈内异常的气氛,正自顾自地斟酒,细细地品尝。

酒,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其重要性不亚于一个女人。尤其是美酒,宛如一个绝色美人,要慢慢地欣赏。

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人宁愿会死在情人的怀抱里,更有人宁愿死在杯酒之中。

尽管客栈里山雨欲来风满楼,充满着拔刃张弩的势头,但掌柜的似乎已见怪不惊,正镇定自若地埋着头拨打着算盘,好像永远有算不完的账。

当杨禹从楼梯上走下来时,这伙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盯在他的身上。

这些目光中带有明显的敌意,就像一头头饥肠辘辘的饿狼盯着一只无助的小羊羔,恨不得一口就把它吃掉。

“你似乎很懂酒?”杨禹视而不见,径直朝闵老大的桌子走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

“我不懂酒,但我爱喝酒!”闵老大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