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凉皮，廖师傅非常满意，不过他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凉皮只能在夏天供应，冬天卖得少，他要自己做，否则没办法挣钱。

冯雪莹照样爽快地答应了，她非常理解小本生意的难处。能干半年就先干半年，说不定冬天有更好的活干。

再说她本来也只是想过渡一下，为后面的事积累点资本，不可能一辈子卖凉皮的。

看着小姑娘这么好说话，廖师傅也没了戒心，真诚地想和她好好合作。

这个消息无疑是冯雪莹带回家的喜讯。

周桂花虽然没说出太好听的话来，但她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

王秀芬在替女儿高兴的同时，也替她担心。怕她吃苦，怕她受累，更怕她在外面受欺负。

王秀芬套着马车，拉了十袋子粮食去磨坊磨面。家里虽然没有钱，存粮可真不少。

除了面，再不需要准备什么，就可以直接上手了。

凉皮只能当天做，过了夜的勉强能吃，也会影响口感，不能再卖。

王秀芬每天半夜就得起来洗面筋，涮凉皮。冯雪莹想早起帮忙，妈妈坚决不同意，她白天还要跑县城，身体吃不消。

周桂花岁数大了觉少，她想一起帮着做。王秀芬也不同意，那么大的岁数了，万一累出个好歹来，那就没办法向她的儿子、女儿们交代了。

和面、洗面筋都是王秀芬干，周桂花五点就起来了，她平常也起得早。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周桂花烧好火就去涮凉皮，可以让儿媳妇松口气，稍微歇一会。

不到七点，凉皮和面筋已经装好了箱子。冯雪莹骑上自行车就往县城赶，还好是下坡路，不到一小时就送到了。

刚开始，廖师傅每天都会过秤。后来，他发现只会多不会少，也就放弃了，省得麻烦。

廖师傅也守信用，每天会结账。

冯雪莹卖凉皮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有人单纯地羡慕；有人在羡慕里夹杂着嫉妒；还有人说出更多难听话来，仿佛她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只做自己的事，每天忙得觉都不够睡，根本没空搭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