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在他的抚触下无意识地颤栗,瞳眸失色,却又能格外清晰地映出眼前“温文尔雅”的面容。
倒再没心思去欣赏他玉琢天成的脸庞,只如此颤着,哭着,垂落一滴滴泪水。
“怪我……是我错了……你、你不要、不要这样……你罚我……罚我好不好……”
这声认错倒显得真挚,比方才那样硬生生挤出的几滴泪水要更真诚一些。
“阿水确实该罚,只是……”
褚溟轻哼了声,忽而顿了顿。他弯了唇角,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他唇瓣上,轻轻勾指端上他的下颌,猛然间压了唇上去。
本是在颤颤地等他下半句话,目光又乖顺地全落在他血眸中。
突如其来的吻,将他的唇瓣捻去,凌秋水一怔,还未来得及适应,随之而来是疯狂的啃咬,似乎带着惩罚意味,将他的呼吸全然吞没,不容逃脱。
“唔……”
他闷哼着喘息,才不至于被人彻底吞噬了呼吸,置于自己下颌处的指尖力度也不小,狠掐着让他张口,必须如此被动地吞下褚溟带着疯狂占有欲的吻。
脸侧因吻得窒息渐渐泛红,眼尾处勾了两三点泪滴,轻轻地垂落下去,将他微红的脸颊染了几点晶莹的光亮。
竟是被他亲哭了。
褚溟笑了笑,餍足也似地撤离了唇,又抬指轻柔地勾去他眼角的泪水,不明所以地笑道:“您还是这样,我一亲,就哭了……”
“……”
凌秋水舔了舔唇,勾舌将唇角残留的涎水敛去咽下,想来是好久都未曾同他如此难舍难分地吻过了,他低头轻喘着不出声,只任由泪水漫出眼眶。
心里微颤,这吻虽说算不上温柔,但也能恰到好处地勾起他往日的一些回忆,是一样吻得难舍,让他难耐,让他心间荡漾。
或许感知这吻感知太久,直到身旁的轻纱蓦地开始一阵重咳,他才匆匆回过神来。
竟是……吻的太上头,一时忘记轻纱还被绑缚着……
“咳……阿水……不要因为纱儿……委屈自己……”轻纱口中的“血布”不知被谁有意取下来了,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唤他的名字,“好不好……阿水、阿水求你了……纱儿、纱儿不怕死的……”
凌秋水目光本是落在轻纱身上的,听到她毫不遮拦地试着“说服”自己,他心间一窒,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