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瞳眸颤了颤,一时心间窒息,可能又被他的话伤到了,只眼帘微颤着摇头,颇为无助。
“呵,不是吗?”褚溟掐他下颌的手施了力道,轻蔑地笑了两声,眸里似乎藏着腥风血雨,他舔舐着下牙,轻哼道,“……我不过调侃他两句,您就这般急不可耐地为他寻得开脱了?”
他敛眸,好笑也似地扯唇,“您这…当的,实在是忠实啊。恐是那摇尾乞怜的丧家犬都要礼让您三分吧。”
“……”
“……是我小看您当…的实力了,”他有意倾身侧在他耳畔,唇角勾的猖肆,他轻哼道,“不得不说,您也当真是——谟卿的一条好…”
调音依旧冷寂无边,未曾有一丝缓和,甚至故意地戳他痛处。
——声音一字一顿,极为恶劣地砸进耳中,凌秋水轻喘着,论他再怎么甘愿忍受,也难免那匕刃无声息地刺进心底。
心里苦痛难言,他轻咳着摇头与他对视,可惜喉间沙涩,声音嘲哳难听。
“……溟儿……溟儿……不……”
他敛眸吞咽了喉间的干涩血腥味,泪水又一次浸润了眼眶,即便此刻如此,他还在执着地声声唤他“溟儿”。或许是往日这样唤褚溟唤的习惯了,所以未曾发觉有何不妥。
可能在褚溟眼里,他心心念念的“凌哥哥”本就不存在。
因为那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完美的遐想,是不可能的关怀,是永远不会惠及于自身的爱。
既然,那日诛仙崖凌秋水便说过——一切都是虚妄,那他又有何资格继续坚持这虚妄?
溟儿……溟儿,他有什么资格去高攀他心中痴想的“凌哥哥”?
褚溟阖眸,重重地吐了口气,颇为好笑地颔了颔首。
他低沉地笑了两声,单手扯上他的发丝,唏嘘道,“以往便同你说过‘溟儿’,只有凌哥哥能如此唤我,”
他手间施了力度,将人猛地向上拉起,面目狰狞道,“你告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唤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