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便是,他或许会……因此而死。
四肢被捆缚,作不得任何挣扎。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在褚溟不爱他的时候。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现在的褚溟,不爱他。
凌秋水轻颤着阖上眼帘,似乎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栗着。眸里又不自觉地含了泪,沿着脸侧滑落,无声地砸在了枕间,他再次颤着声开口:“溟儿,溟儿,我不想死,求你了……我还不想死。”
“呵。”
褚溟闻声,神经质地咧唇轻哼,然而眸色却未曾变换半分。
他舌面轻掠过后槽牙,眸里闪着嗜血的光,像是施舍般将手里的匕刃轻而一抬,扯起一抹黏腻的血线。
他只笑,却不语。
尔后敛眸携了指尖,将那刃锋染上的血液尽数敛去,抬手,一一抹在他殷红沁血的唇瓣之上。
抵在颈间的匕刃移去,凌秋水窒息着囫囵吞咽了口水,缓缓睁开含泪的眸,恰同他对视,他显而易见地微怔了半分,便如此看着褚溟挑眉抬了指尖轻拭过唇瓣。
褚溟唇角勾起,眸色愈发沁血,直勾勾地盯着凌秋水,瞳中的眸忽而一展,像是蓦地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舔唇,将唇际沾染上的血液全然吞咽。
身影遮蔽的所有的光线,他似乎倾身持着匕刃勾起他的下颌。
凌秋水颤颤地阖眸,能清晰地感知,染血的刃从自己的下颌划过,又置于颈脖处,贴着肌肤,随之徐徐地滑下,带来一阵轻扰的刺痛,勾起殷红的血线。
有冰凉的刃携着血液拂过,甚至涔出更多的血来。或许那血来自于自身,也或许,来自于褚溟。
良久,褚溟终于轻缓了手间游走的匕刃。
凌秋水喘着粗气,眼帘轻颤,本以为他至此便止。
……
【……以下省略。在哪看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至于自己根本寻不回黑夜白天。
当窗外透进的日光拂过眼前,他才发觉,整夜已然过去了。
浑身都痛,这一夜甚为难熬。
凌秋水试图睁了眸,可眼帘似乎被昨夜滚滚垂落的泪水黏住了,或许至今还未干涸。
他轻喘了气,痛楚难捱,闷声低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