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蹙了蹙眉。
——当真是……扰风景。
“都滚出去。”他不喜太多人打搅他,便喊话将人全部遣退。
“是,褚总。”
保镖们暗暗缓了口气,心喜——褚总终于允许他们滚出去了。
他们恭敬应下,前推后继地走出门去。
会所再次安静下来。
褚溟深吸了一口烟,唇间吐出霜白的雾气,寥寥散于无形,散在着寂静相衬的晚夜。
无边无际的静。
每每这般安静,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念起阿水。
——他想跟阿水亲亲……他想跟阿水贴贴……他想和阿水相抱……
相比所有,他更想见他。
其实自那日回至现世,至今……已然有半月时日了。
这半月里,他总将自己葬在无边无际的思念中,难以忘怀,更难以割舍。
于他而言,这半月过的比任何时候还要煎熬——
在夜里,总会因噩梦蓦地惊醒,在白日,总会无端看见阿水在自己身边。
他清楚,那不过无形的幻觉,是他自己精神分裂臆想而出的虚无。
如此下来,他像是得了失心疯,整日愁容,未曾展过一次欢颜。甚至……每每以泪洗面,哭到几近昏厥——他从未这般爱哭过。
可惜无奈,他不敢去见他。
他怕阿水再次因自己而死,他不忍……不忍阿水因他而垂泪……
可惜思念难捱。
他忍不住,他几近癫狂地想要同他再次相见,想要重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