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眸里闪过一丝戾气,也不说话,只蹙紧眉尔后果断转身,拉着祥子就往回跑。
“哎……不是……咳咳咳……”
祥子没反应过来,腿软到几乎要瘫过去了,然而前拉的力气太过明晰,他只能被动地受凌秋水拉着向回跑。
凌秋水拉着他跑到摩托车旁,左右观望,发现无鬼追上后,他才稍稍缓了神。
此番他也未敢太过掉以轻心,便匆匆将祥子安置在后座,二话不说地骑了摩托朝家里开。
“大傲子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咳——”
祥子垂了脑袋在他身后,喘的上不来气。他颇为疑惑,究竟是何种妖魔鬼怪能让他这般惊骇,以至于一夜间……竟离奇到,自发学会了骑摩托车……
“回家我再跟你讲,今夜要不是我跑得快,我恐怕就被那不人不鬼的东西索了命去了……”
祥子眉心跳了跳,或许无法信服:“闹呢,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鬼’这种东西……”
……
*
私人会所内。
褚溟交叠着双腿半是悠闲地倚靠在沙发上,他两指夹着一根雪白的香烟。
一旁的黑衣保镖见状,匆匆弯腰为他点燃香烟,他颇有眼色地恭敬问道:“褚总,需要我们将人给您抓回来吗?”
“不必,我自有打算。”
烟头泛起零星火光,褚溟将烟衔在唇齿,眼帘也不掀地轻吸了一口,平淡淡的白色雾气自他唇缝侧缓缓散出。
“是。”那保镖应声起了身子,在一旁站立。
月光零零碎碎地砸进这间灯光晦暗的私人会所,偶尔还裹挟着几缕冷风,为此间屋内带来丝丝清凉。
褚溟不喜太亮的光线,更善——长居于黑暗中,这般清凉加之透亮的月光,倒正合他意。
此后似乎再无声了,室温好像又一次降到了冰点。
褚溟半眯着眸吞云吐雾,任由晚风轻拂,白雾于眼前轻散,他目光失神地远去——便涣散地坠在眼前洒落月光的落地窗上。
落地窗上面不合时宜地映射出几个模糊高大的黑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