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凌秋水轻咳着,身体求生的本能在疯狂叫嚣,让他难寻清醒。
他沉沉地喘着气,能清晰地感知——谟卿这掌下了死手。
可,不知因何,似乎痛楚被无端屏蔽掉了。
但奇怪的是,身体却能适应本能感知一切,然而唯独没有痛感。
凌秋水喘息着抬了抬手,身子虚软无力,抬手都显得费劲。
忽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能够感受到,似乎是谟卿在远处站起了身。
凌秋水滞住了呼吸,然而心头的血腥气太浓郁,他蹙眉轻咳了咳,这才止住了那欲要从喉间反刍而上的血液。
他半眯着眸,将目光寻向远在崖侧的那抹微颤但不至于倒地的身影。
他蹙了蹙眉。
溟血剑下……本就无可存之机,无论魂灵或是肉身……
为何……为何谟卿受下这一剑,偏偏还能得撑这么久……
莫非,这一世,亦有另一种可能,另一种……?
那么……褚溟会不会……
忽而发觉褚溟似乎良久没有回应了,他心下一颤,匆忙地在识海唤他。
【褚溟……褚溟……?】
一时无人回应,凌秋水撑在地上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只声声唤他,内心更显得焦灼——
【褚溟……褚溟……褚……】
【——我在……阿水,我还在。】
良久,褚溟终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