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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溟勾了勾唇，笑得肆意，显然是计谋得逞。

他伸手将人扯至怀里，指尖轻撩过垂落于他脸侧的两缕发丝，勾于耳后，揉了揉他的眉心，温和道：“阿水有何想问，我自当如实奉告。”

凌秋水微微蹙眉，颔了颔首，面露不解道：“那你便告诉我，你说的'所以'之后到底是什么，以及，我们必须受制于谟卿笔下的情节究竟是怎么样的？”

褚溟轻叹，摇了摇头道：“所以……是你，或许你与我之间必将有一人——最终仍旧难逃终于一死的结局，这是原书的定性结局，不可逆的。”

“就像第一世，我护你无果，你被'谟卿'无端取了性命，最后你终于一死。而我以魂灵相抵，才换得你于书中重生，所以自此是轮回，因而才会有第二世。”

“第二世我灵魂受创，故而被控制了神智，乃至最终你依旧难逃命运的诅咒。你死后，若非有我第一世的魂灵相守，我才找到了现世的你，现世谟卿屡次加害于你，无奈，为守得你平安，我只能将你强行带至书中，自此便有了第三世。”

“在第三世，我本创造了‘系统’——也就是009，或是说是一种能够减轻你苦痛的‘金手指’，可我时常被控制思绪，就连009也脱离了我的掌控，于是暴虐总会侵蚀我的头脑，我因此而疯狂，甚至是内化了这种本能，致使你最终无故惨死，永远难逃诅咒。”

“所以，毋庸置疑，书中已有定数，做任何挣扎都无用。第四世的结局也一样……只是这次，或许再不会有第五世的可能了——因为灵魂不可再生。”

“……”

凌秋水愣愣地听着，只觉身侧有低泣声入耳，他侧了身，弯唇亲吻他的额间，了然道：“与你所经的四世，便是我极大的欢喜了。我从不后悔，也不怕难逃一死的命数。”

褚溟咬了咬牙，连连摇头，泪水自眼眶垂落：“不，我定然不会让此事再次发生。”

——哪怕是我以命相抵，也定然不会让你因我而死。

凌秋水淡然地勾唇，轻抬了指尖拭去他眼角的泪痕，轻声道，“无事，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想办法便是，我命自是由我而定，凭什么他定我的命数。我这个人偏偏倔，我只信我命由我，怎可由旁人来定？”

他托腮，清澈的眸子里掬着粲然的凉星，粼粼地泛着波光，看他这般啼哭，竟蓦地笑了，“想办法，想办法不就行了——别再哭了，整日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倒像个什么样子。”

褚溟眨了眨闪着泪光的眸，嘟着嘴，眉头一拧，埋在他怀里，反而哭得更欢畅了。

凌秋水无语地撇了撇嘴，手下不经意地轻拍着他的背，内心里默默吐槽——

……明明是你小子当1的，他妈的怎么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净要我哄你去了。

真无语。

“行了行了，溟儿，别再哭了，我们一起想办法便是。”

褚溟闻声，抬眸怔怔地眨了眨，眼帘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听他这般唤他，倒真像个啼哭的孩童，撇着嘴委屈巴巴的，或许眼泪又要再次决堤了。

凌秋水叹了口气，抹去他眼角的泪痕，道：“莫要再哭了。稍后我给你些好处，同上次一样，我心甘情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