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

倒也不是，不是全然的疯狂。

这吻……

偶尔还杂着一丝抚慰……

竟莫名让他的神志变得昏沉。

是了，或许是安抚的，温润的吻。

就像起承转合的调曲，忽而柔和，又忽而无言，再之婉转，最后终于情字一曲。

又好似让他跌落在云朵中，软绵绵的，温暖地将他包裹。意识迷蒙，或许是在虚无的飘渺中沉沦，在不断陷落，迷糊了视线。

最终，凌秋水不知觉阖上了眼睑。

“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褚溟叼着他的唇瓣，就像一只魇兽，叼着自己猎物，吐出的声音模模糊糊。

混沌的吻，混沌的思绪，或许凌秋水早已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然而这吻还在持续，尽管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待彻底餍足，褚溟方才撤了唇口，他轻柔地抚上凌秋水的唇瓣。

确是柔和的，却又带着惋惜的、脆弱的挣扎，他从眉心引了一缕清气，覆于凌秋水眉心绛紫的纹路上，他咽了颤音开口：“我脱离肉体的魂灵，永远沉寂在虚妄。”

“所以，如何才能……永远地，留住你。”

“凌。”

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他眼尾垂落，恰巧砸在凌秋水脸侧，然而最终，却化作虚无。

……

脸侧有清凉的异样感，凌秋水在睡梦中，微微蹙了蹙眉。

褚溟叹了口气站起身，他持上溟血剑，而后轻柔地抚上他的眉心，悄然落下一吻。

“凌，等我回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