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膝行,一样的痛楚。

卑贱地,一次次求他……

只不过,换来的是他刺进胸口的剑……

他……

他这般……也只是将覃儿曾经体会过的痛苦,一一重历罢了。

倒根本算不得难堪,算不上悲痛。

他在努力,他在一点点偿还自己的罪过,他在一点点赎罪。

因为,他欠覃儿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所以,总会还清的吧。

一时心里竟有些了然,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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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转瞬一想,

那么何时,他的罪过,才能彻底还清呢……

无意间。

已膝行至褚溟跟前,凌秋水沉闷地垂首,在他侧边,倒颇有囚宠的意思。

褚溟蓦地轻笑,似乎心情舒爽,终于纡尊降贵地俯下身子,两指钳上他的下颌,拍了拍他的脸,作势扼腕道:

“啧——若您早这般听话,倒也不至于受苦。”

凌秋水侧过脸去,摆脱他的桎梏,无声回应,只是眼角又情难自禁地漫出泪,沿着脸侧滑落。

褚溟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泪痕,手法温和,颇带安抚意味。

他倏尔抬头,撤了笑意,眉心印记泣血,一掌轰向轻纱——

“还不滚?”

轻纱闷哼一声,猛然跌在墙间,不住地作咳。

凌秋水蹙眉,眉间染了怒意,他抬眸,目光冰冷。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她的。”

褚溟微微侧目,目光扫过他冷漠的面容。发现凌秋水似乎不再有之前对轻纱的温和,留给自己的只有一片冰冷的疏远。

心头醋意翻涌,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在那淌血的膝盖上,肆意碾磨,杂着无边怒火地咬牙道:

“啧。您最好少多嘴,稍后有您好受的。”

……

膝间生疼,痛楚在不断放大,似乎有碎骨轻裂,凌秋水蹙紧眉,咬唇强忍着,额间已然沁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