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公子…”
“想必您……定是认错了人,奴家并非……您所言之人——凌秋水。”
话出口,郁暂结。
气韵重新充盈内里,终得镇静,他唇边漾起一丝柔和的浅笑,巧掩了先前难觉的惊恐:“奴家名唤——秋香。”
褚溟听罢,“嗬”出气声,又缓闭了眼,再次垂眸,笑意愈发骇人:“哦?是吗?”
“……自然。”
褚溟讪笑一声,趋步缓行至他跟前,伸出手,笑意此刻更浓:“啊。吾想起来了,秋香——正是那日,救吾于,水火之人——”
凌秋水心一止,夸大了眸,佯装惊喜:“你……你是渡覃!”
他复又抬手,探上褚溟的掌,携着力,站直了身。
褚溟撤了手,忽而舔舐了下嘴角,笑意狡黠,娓娓道来:“非也。吾如今已是这三界圣尊——褚溟。昔日‘渡覃’一名,不过是条无关紧要的狗儿——随口赐吾的称呼罢了,不足为意。”
“……”
…我他妈的草泥马啊,你他妈想死直说,老子不介意一巴掌呼死你。
凌秋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罢了。
没长眼,没长眼,听不见,听不见。
听见了也当听不见。
不生气,不生气。君子量大同天地,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他人骂我我装聋,高声上天低入地,要是根本没那事,全当他是骂自己。
骂自己,骂自己,全当他在骂自己,哟哟哟切克闹,全当狗是他自己,嘿嘿嘿!
他咬咬牙,硬憋回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哦,这般。不过现今,好在您无恙,能见得您如此,秋香甚为欢喜。”
“……”
无声。
也不知褚溟突然发什么神经,倒不回话。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眸,脚下却缓着步子,寸寸逼近。
可能太为心虚,凌秋水不由得斜侧过眼,避开这般炽热的视线,脚下竟无意识后撤了一步。
无人作声的寂静,显得房内的气氛越发诡谲,或许偶有夜莺啼泣,尚可清晰入耳。
凌秋水垂眸,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寂静:“……若您无甚么事,秋香在此……便不作多陪了。”
他抬脚,急匆匆地掠过褚溟身侧,欲要踏门而出。
“吾,准你离开了吗。”
愠怒的音调入耳,凌秋水冷不丁付之一颤。
下一秒,便被人单手攥了后颈。
攥的太紧,触感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