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因锈涩太久,门发出一声细微的破空轻响,随后摩挲着地面缓缓开启。像情人间低语耳磨,字字温润却又寸寸钻心。
门响声。
震耳的嘈杂不再,外面竟短暂恢复了寂静。
……谁?是小白吗?
这么快…便解决了?
凌秋水后撤了步,抬眸弯唇,目光迎向来人。
……静。
时间瞬刻凝息,静止。
房内的人却如同见鬼一般,霎时间刷白了脸,笑意滞在唇边。
“又见面了。”
轻柔低沉的声线从门檐下响起,男人垂首掩笑,似乎极为兴奋,
“师……哦不,凌——秋——水?”
又是恐怖的窒息。
褚溟站在门口,像个突然出现的阴影,几乎将半掩的门完全遮挡,只留下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线隙泄入房间。
四眸相对,却因为背光,且看不清男人是何表情。
无意识跌坐在地,凌秋水忽地蹙眉,颤颤地瞥过眼。
他重吐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手虽隐在身后,却止不住地颤栗。
为何…这般……快…
不,不……
没什么、没什么的……
他,他不是凌秋水……
对,他是秋香,现在,他,是女儿身,他,是秋香。
定是褚溟……认错了人。
褚溟斜倚着门,古怪地歪了歪脖子,忽而垂眸,唇边勾起一丝无甚表情的笑,看向地上的凌秋水。
“怎的不作声?嗯?”
微暗光线涌入房间,让他的半张脸在变得异常清晰。
目光如刺,身上有蚂蚁在爬,勾起一丝微不可觉的颤。
…冷。
但,不仅仅因为室温……
滞了寸刻,凌秋水移开失色的眸,缓与那双透骨的赤相对,他张开僵住的唇,喉间吐出破碎的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