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男主这气场嘎嘎的,就连一旁的狱卒都有些胆怯,滞在原地,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迈步上前去。

“咳…荒唐!亲自掌鞭,本尊嫌脏了手,自然有人代本尊行此事。”凌秋水皱眉,然而这话说出来气势依旧比不过男主,他心里闷闷,转头剜了旁边的小卒一眼,愠道:“还不领命,愣着做甚?…怎的,你也想尝尝这藤鞭的滋味?”

小卒终于回神,在渡覃这强大的气场下,难得喘了口气:“呵,不不不不不!小的不敢!尊主之命,小的一定办好,一定办好。哈哈哈……”

他激动地接过鞭子,许久才从凌秋水的面容上移了眼,而后凶相毕露,转身呲牙咧嘴地望向被捆缚着的渡覃,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拎起鞭柄拍了拍他的脸,狞笑道:“竟敢不把尊上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尊上可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你高攀得起吗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话啊!!”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杂碎说三道四了,我必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渡覃幽幽地说,舌尖舔舐了下嘴角的血线,啐了那小卒一口,转而凌秋水越发猖狂地继续狞笑着。

“哟哟哟哟哟,我呸!胆子肥了你,敢不把老子…咳,敢不把我们——威震四方的尊主放在眼里!你,你他妈的给我等着!我替尊主狠狠地教训你!今天我苟老三抽不死你我就不姓苟!”小卒呸了一口,高高扬起藤鞭,报复似地抽在渡覃身上。

小卒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渡覃此刻已遍体鳞伤,伤口开始溃烂结痂,溢出的血慢慢变得深红,原本淡青色的衣衫,如今已被殷红的鲜血染成深沉的暗色。

啧啧啧,这抽的比他之前狠多了。

凌秋水淡漠地看着,时不时摇摇头,啧出声来。

不过渡覃也硬气,全程闷哼受着,不出一丝声,只是眼底的血色越发的红了,如猎物觅食般直勾勾地盯着凌秋水,似乎要将今日这些遭遇全部烙在心底,等有一天迟早要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夺回来,让人看了心里着实一阵胆寒。

鞭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渡覃的喘气声越来越粗,也越来越沉。

“可知错?”凌秋水沉默地敲着椅,再次问话。很显然,他又一次心疼了。

“…覃儿知错。”渡覃头无力地低垂,终于认错。

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