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两面为难,她心绪仍旧纷乱,想回琼华宫筹谋后续,又念及小侄儿安危,终是打发了自己身边的宫人一同寻找。
她怔愣之际,宸元宫大门倏然敞开,远远眺望,只见昏黄烛火映照出几个男子的身影,为首的正是许玦。
对方脚步渐近,南珠终于看清他手上攥着一支箭矢,箭簇上穿刺的正是那只信鸽,此刻它已没了生息。
“公主贵步临贱地,原是为此......”许玦拈起一张信笺,祁昌华递来火折子,轻薄的纸页顷刻烧为灰烬。
“竟然是你!你如何悄无声息进宫的?”南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险些气血逆行,“本宫还以为是祁昌华这个小人迷惑了你,不曾想你真要害表兄,你们的兄弟情谊何在?他知道自己从小保护的人是个白眼狼吗......”
南珠满腔愤懑,抬手欲掴,却被对方紧攥手腕,“他为何要替我出头,三妹你是清楚的。”
她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个面色平静到诡异的人,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许玦不多言,反手抓握住她那纤细的胳膊,拽往正殿,身后数人紧随其步。南珠只觉他力气奇大,对比往昔文弱的姿态,简直像换了个人。
“皇兄,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请罪。你想要什么,南珠必尽力为你寻得,你收手吧,放过表兄,南珠保证不会泄密。”
“来人......来人!”
许玦对她的惊呼置若罔闻,径直拽其入内,关闭殿门。
南珠心中没底,他会不会杀了自己?就像那只鸽子,他会用刀剑划断她的脖颈刺穿她的胸膛......
“妹妹今年二十了吧,竟还未觅得良人,都等成老姑娘了。你是千尊万贵的公主殿下,怎能过得如此寒碜......”许玦眉目淡然,话音也极为亲和,“作为兄长,自然要为你打算,这不,替你择了五位夫婿,个个精壮,想必能伺候好公主殿下。”
他身后五人闻言挪步,南珠头顶宛如降下天雷,跪地恳求,“皇兄,南珠错了,南珠自幼轻狂,折辱了皇兄,求你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