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嗯!”南珠回过神来,“可惜本宫与表兄无法通信,若能在父皇的密令到达边关前告知表兄,让他早做应对,那便最好,这莫须有的罪名,他们绝不能承担。”
“公主别急,妾身有个法子。”玉翘眸子微转,“宁王府有几只豢养数年的信鸽,可达肃州,不过它大抵会落在酒泉郡王府,若府中管事传信迅速,或可提前到达甘泉河。”
南珠不住颔首,愁容之上浮出一丝惊喜。
玉翘转头向珠玑,“陛下若不召见,咱们得守多久才能回去?”
“只怕还要等......”珠玑面露不悦,“方才奴婢拜托宫人去打听,只说陛下病着,闵侧妃侍疾,许多人都瞧见了。后宫中是没有嫔妃了么,怎还轮到她这个儿媳去......”
“别胡说!”玉翘呵止她。
“侍疾?父皇以见她女儿为由召她,实际又盘问她宁王是否有异心,还是她示意本宫偷听墙角,怎的现下又留在紫微殿侍疾了?”南珠虽鄙夷闵红荼的做派,可探听到这事确是受了她的指点。
玉翘沉吟片刻,心下了然,“殿下如今很是信赖祁昌华,此事还是别在王府办,且宜早不宜迟。”
“珠玑,你速回府中取来信鸽,有人问起就推说煜儿的爱物落下了。我们动作快些,别辜负闵侧妃一番好意。”
南珠豁然开朗,随即磨墨起笔,正体小字密布于薄笺上,笔画细若蚊足。
珠玑办事麻利,顺利从府中带来一只小而方的鸟笼,以布料覆盖,不细察还真猜不出里头是什么物件。
时近黄昏,宫门也快落锁,可皇帝还未降下送两位宁王妃出宫的旨意。随着日头西沉,暮色笼罩了整个帝都,幽暗中,南珠放飞信鸽,终于松口气。
却在这时,珠玑回禀小世子失踪,她与嬷嬷替他摘树梢上一枝新桂时,片刻没看住,便让他跑得没影。
宸元宫虽不大,可即将入夜,这空置许久的宫殿甚少点灯,一个孩子随意跑动,倘若磕碰或溺水......玉翘顾不得其他,赶紧带人满宫搜寻。